“一个将自己姑娘卖掉的人也配自称是爹吗?”许镜尘指责道。
街上熙熙攘攘的路人停下来围观眼前这一幕。
站在许镜尘身后的纳兰瑶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的后背非常伟岸。
尤其是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只有高位者才会有的。
跌跌晃晃的纳兰席嗤笑:“我若不将女儿卖给你,你这穷小子又如何能吃香喝辣?现在反倒指责我这岳丈的不是了!”
众人一听许镜尘吃软饭,面上的鄙夷非常明显。
眼看事情要闹大,纳兰瑶拉了一下许镜尘的手,示意他往后退几步。
随后她梨花带泪地看向纳兰席:“爹!你将卖女儿的银子拿去赌还不够吗?娘因为你赌债被饿死,你还没有醒悟吗?就女儿这长相,夫君能容下女儿就已经是万幸,你怎能羞辱夫君?”
这一次和之前几次不同,若是因为她太过凶悍让许镜尘的名声受损,那她真就罪过了。
路人一听,立马齐刷刷厌恶地看向纳兰席。
喝多了的纳兰席可不管旁人的想法,怒气冲冲地就想要抓她:“你这个死丫头,今天看我不……”
他的手还没碰到纳兰瑶,就被许镜尘给抓住。
“哎哟哟——”
吃痛的纳兰席瞬间清醒了不少。
面色清冷的许镜尘冷漠道:“上次岳丈想将我儿偷走卖掉,我还没有和你算账!”
一听许镜尘要找自己茬,纳兰席脸色苍白不少。
尤其是他在人群中看到那个人不悦的脸色,他立马清醒不少。
纳兰席立马清醒过来:“我错了!我错了!瑶瑶,你快帮爹求求情啊!”
纳兰瑶不想求情,但让许镜尘和纳兰席这样的烂人扯上也不值当。
“算了,夫君,在他将我卖给你的时候,我和他就没有了父女情分。我们走吧!”纳兰瑶特地咬字清晰。
许镜尘冷不丁地松开纳兰席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刚还在喊疼的纳兰席逃也似的离开了市集。
众人见当事人都走了,便陆陆续续地讨论着离开。
“多谢夫君。”纳兰瑶感激。
许镜尘将帕子收起来,不动声色道:“这是为夫该做的。”
被纳兰席这么一搅和,纳兰瑶也没了逛街的心情,草草地买了明天要用到的肉后,便回家去。
倒是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子目光紧盯着他们。
待他们乘坐的驴车离开镇子后,他才前往赌坊附近。
此时纳兰席正在赌坊附近徘徊。
当他看到来人后,讨好地上前:“恩公,我、我错了,我不应该一喝多就去惹事……”
一想到男子给他的银子,纳兰席就忍不住眼热。
男子冷哼一声:“你最好是真的知错,否则……”
否则什么不用男子说,纳兰席也知道那下场是什么!
“是是是!我知道,我都知道!”纳兰席点头如捣蒜般。
随即男子便用轻功飞走了。
等到纳兰席放松下来的时候,他感觉浑身在冷水里浸泡了一般,衣服湿漉漉的。
回到家的纳兰瑶将黄豆浸泡后,又去看了还在发酵的酱油,确定没有问题后,她才放松下来。
因着明日要早点儿给人烤鱼,所以她提前将鱼腌制好,最后将鱼吊在水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