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坚定,四分调笑,三分二流子的无赖,倒是让李修寒一下子不知所措,“楚心然,你知不知羞耻的?”
“这个问题,王爷之前已经问过了。”
楚心然打着哈欠,有意无意地拿着玉佩在元卿云面前抛了抛。
故意道:“元卿云你看着,这块玉佩就由我拿走了。没办法谁叫这个王府,我是主子,通家都有我一半的家产,而你……呵。”
后面的话,楚心然就没有再说下去,一手晃荡着玉佩缓步离开,一边还跟周围的奴才吩咐送份宵夜却凤溪阁,周围根本无一人敢拦着。
直到她走后,李修寒眼中的红线才逐渐暗淡下来,由于他一直背对着门口,也无人发现。
“王爷,您不舒服,云儿扶您去房中休息片刻吧。”
……
楚心然离开听到的最后一句,是元卿云诱导着李修寒离开。
再低头瞧瞧手中的玉佩,她今日也只能说是闲事管到底了,元卿云明显是冲着这块玉佩来的,如今她拿走了,那么李修寒自然也就少了一份危险。
刚刚那条殷红得几乎染红半个眼眶的红线,连楚心然都忍不住暗叹,元卿云真的是疯了。
楚心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解开李修寒身上降头术的方法,直到前两日她才在空间中找到一本《南疆蛊典》。
翻到后半夜没禁住睡了过去,但她还记得里面有一句,关于降头术的描述。
被施降之人心绪与下降之人相通,但也要循序渐进得诱导,若下降之人在控制过程中心绪波动过大,强行控制,很有可能会让被施降之人神智崩溃。
而李修寒眼中殷红一片就是刚刚元卿云强行控制的结果。
不论怎么说,李修寒毕竟也算是付了诊金的,而且他要是真疯了,那么她还怎么和离跑路啊!?
“真是,这个世界上,怎么有李修寒那么笨的人!”
“……”
辛沧端着宵夜站在凤溪阁门前正准备敲门时,听见的就是这一句。
硬着头皮敲开房门,将宵夜递给夜雨,他才恭敬道:“还请王妃归还玉佩。”
“不还!”
楚心然白了他一眼,她好不容易抢来的,凭什么说还回去就还回去。
辛沧也知道她今夜受了委屈,只能更恭敬道:“王爷的病是时好时坏,今夜王府书中,没有半个守卫,王妃您就不怀疑吗?”
“呵,你的意思是,今夜本来就是李修寒钓鱼的戏码?”
辛沧一进来,楚心然就大概已经猜到了,李修寒本来应该在宫中议事才对,莫名其妙出现在王府,还一下子来那么多家丁将书房围得水泄不通,其中必然有诈。
“王妃何等聪慧之人,属下不说您也一定能明白,只是这玉佩……”
“难道你们还能放个真的在书房里等着被偷?”
“这个,属下不知。”
辛沧说的绝对是真话,否则也会引得元卿云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