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冷雁才得知,木叔身子没病,是给他儿子抓药。
“他在镇上做活不小心伤了腿,又摊上黑心的主家,给了二两银子打发,可银子花完了,腿却不见好,只能用药吊着。
这药不能停,他又不知脑子发什么疯,非要跟那个……哎,总之,家中快空了,我打算再做些家具拉到县城碰碰运气。”
这些话应该在木叔心里憋了太久,眼下终于找到一个人,大倒苦水,滔滔不绝。
沈冷雁回想冲出房门的男子,根本不像是腿脚不好的样子,而且听木叔的口气,儿子跟他闹翻根本不是因为自己腿废了,其中还有第三个人。
至于是谁,沈冷雁不好问,只能适当安慰木叔。
“木叔你先别着急,先抓药给柱子哥治腿,不行还有我们呢,我也学了点,你要是放心,我也可以看看。”
木叔领了她的好意,还是打算先吃药看看,不行就留在家里吧,只是成了残疾,跟他学这门手艺,以后也饿不死。
沈冷雁放下桌椅,又去厨房拿了些枣糕的边角料给木叔带在路上吃,吃食不值钱,木叔也就收下了。
送走木叔,沈冷雁跟沈冷月联手把桌椅抬到屋中,换了几个位置都觉得不好,最后还是陈娘做主,放好后,一家人围着新桌吃了第一顿饭。
晚饭全家一起做,爆炒青菜,沈冷雁又从空间里买了成品土豆做了一道土豆炖肉。
现在全家已经对她时不时拿出新奇玩意见怪不怪了,所以安心吃下丰盛的晚饭。
陈娘眼角湿润,捧着碗哽咽咽下,低头避开两个孩子,不让人看到她哭了。
“娘别伤心了,咱家的日子不是过得越来越好了吗?这是好事啊。”
沈冷雁想起原来在破屋子的生活,明明才过了不久,却恍如隔世。
陈娘赶紧抹掉眼泪,笑道:“娘开心,你爹看到后咱们过得好,也就能放心了。”
此话一出,姐妹二人也沉默了,沈冷月想到爹爹,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陈娘:“不说这些了,这些都要感谢雁丫头,没有你,娘说不定撑不下去了。”
沈冷月紧接着开口:“没错,姐姐就是最棒的!”
她们举起汤碗,笑吟吟看向沈冷雁。
沈冷雁不自然咳嗽两下,嘴角掩不住笑容,跟着举碗:“那就期待我们越来越好的生活!”
这晚,沈家新房里传来阵阵笑声,沈冷雁吃饱喝足躺在新床上王者窗外的月亮,睡眼朦胧间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要把日子过好,让娘和妹妹都过上好日子。
可能是在心里种下了愿望,沈冷雁醒来后感觉身上充满了干劲,接下来几天,她不仅去看地里的辣椒,还去县城里卖了一次枣糕。
几天连轴转收获颇丰,沈冷雁的钱袋子再次充盈起来,也有了小十两,都是卖枣糕的钱。
陈娘绣的绸缎也有了成果,李刘氏认可所有人的绣工,合作谈了下来。
按照每件衣服三十文的价格,按照李刘氏提供的样式绣在衣服上,一件查好结算一件,如果不过关,必须要拆了重新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