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顾不得脏污,一巴掌挥向侯桂芬,响亮的耳光打静了四周,没有人敢出声。
侯桂芬被这一巴掌打蒙了,火辣辣的疼痛从嘴角传到耳根,再次抬头时,望向沈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沈冷雁也没想到沈大能做到这等地步,随即冷笑出声,怕是沈大在演戏呢,这演技不错,唬住了不少人。
“陈娘,这事是我们不对,家顺我们以后肯定好好管教,你想要任何补偿都行。”
“我们不贪图那点钱。”陈娘怒道,“你当谁都钻钱眼里了。
沈大连声称是,姿态放低,如今陈娘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分家就要分个干净,以后别过来找事了。”
陈娘难得硬气一回,斜睨兰草,讥讽说:“省得有人看不惯,给你们撑腰。”
沈大极力扯开关系,跟兰草划分界线。
“这是咱家的事,至于她是如何想的,跟咱们无关啊。”
兰草从恍惚中回神,不可置信匍匐爬向沈大。
沈大头皮发麻往后退,似有不忍说:“不过我想着兰草也是出于好心,就别见怪了。”
“你们说的分家我都答应,还有其他的吗?”
闹了半天,陈娘也是心力交瘁,摆摆手表示没有,赶紧把他们带走。
“但凡有条活路,我和我娘不会立女户,大家放心吧。”
沈冷雁临走前还给村民吃了颗定心丸,各方都很满意,只有大房和兰草四人遭殃。
沈冷雁目送他们离开,看着满院的狼藉悔不当初,新院子还没住多久被糟蹋成这副模样,想想都心疼。
全部大清洗一遍还不够,多少晒上一段时日才能彻底散味,山上或许有香料,她去找找,尽快把满院子的臭味给消了。
沈冷雁的院子还好打理,侯桂芬那边可就没这么简单了,他们在粪里浸泡了半天,估计都被腌入味了。
沈家顺依旧忍不住不停跑茅坑,没时间清洗,侯桂芬借着兰草家里浴桶,从头到脚洗了三四遍,皮都泡皱了,低头一闻,味道经久不散。
沈大刻意远离在她们特别远的地方坐下,侯桂芬左脸还火辣辣的,心底发怵,忍着没有发作。
倒是兰草缓过神来,尖锐着嗓子讽刺道:“你当了好人,我们的脸全给丢尽了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没错,就该狠狠撕烂贱丫头的嘴,让她明白咱们不是好惹的。”
侯桂芬咂巴两下嘴,仿佛嘴里还残留着味道。
沈大神神叨叨嘀咕两句,故作神秘莫测说:“别忘了咱们上次商量的事,小贱人地里的辣椒快结果了,很快就能卖了,镇上的人我都联系好,到时候让她亏得哭都哭不出来。”
侯桂芬激动跑到他面前,一开口满是味道:“真的?那可太好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沈大嫌弃把她推开,突然想到什么,说:“总之你们两个别给我搞事,兰草,柱子那傻小子你盯着,千万别让他知晓了,剩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