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这才慌了,下意识去看刘夫人,早在这之前,李家少奶奶就找他一次,把李少爷要害她的事告知,钱掌柜两个月惴惴不安,就等今日过来作证。
可眼下情况不妙,李家占据上风,如果刘夫人不把他们咬死的话,那他可真是做伪证了,钱掌柜心里有些许的后悔。
沈冷雁清清嗓子,察觉该她出场了,施施然踱步到人前,可能是她的存在感比较低,以至于她出来时,范县令诧异片刻,仿佛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
“拜见范县令。”沈冷雁拱手弯腰行礼,跪拜那一套她有些不适应,好在范县令并未在乎这些小礼节,抬手让她起身。
“你是?”
“在下沈冷雁,做点小生意,跟刘小姐有生意上的往来,略懂医术皮毛,刘小姐所佩戴的安胎瓶里的桐香花,正是我所发现的。”
沈冷雁条理清晰说道,瞥见李君怒不可遏的神色,满意笑了笑。
李家人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哦?既然是你发现的,那么瓷瓶现在何处,桐香花药性可以保留很久,只要瓷瓶还在,现在再验一遍便是。”
范县令也知道桐香花的药性,那么只差一直被提及的瓷瓶了。
沈冷雁勾唇一笑,伸手进入袖子里,实则悄悄从空间里拿出刘雨铃交给她的瓷瓶,双手奉上。
李君瞪大双眼,扑上前想要夺过瓷瓶,李歆眼疾手快拉住哥哥,此时去夺,岂不是不打自招,在别人眼里,他们就是心虚。
“范大人过目,桐香花的味道还未散去,直接闻便是。”
空间很好的保持了药效,甚至里面的水还在,只需要轻轻嗅闻,不用专业的大夫都能闻出来。
范县令低头闻了两下,转手递给师爷,师爷点点头,表示这就是桐香花的味道。
“李君,你还有何话要说?”范县令沉声质问李君。
李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呼吸急促,不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看向李老太太,投以求救的目光,可李老太太肚子没了墨水,只能干着急。
“天下瓶子大多一样,尤其是药瓶,更是无从辨别,随便找个药瓶装上桐香花就说是我哥放的。那我也弄个瓶子装上毒药,也说你们给我下毒行不行?”
李歆大声呵斥,在范县令面前学着沈冷雁不跪,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沈冷雁嘶了声,她倒是没想过,不动声色转过瓶子观察上面有没有特殊的记号,否则连这唯一有力的证据都没了。
就在她翻看时,刘夫人淡淡开口:“不用找了,这药瓶世上只有一个,雨铃自小身子不好,药不离身,我和她爹特意烧制这个药瓶给她装药,她欢喜得不行,贴身佩戴,里面由老师傅内嵌写上她的名字。”
“这个瓶子她不会乱丢,身边伺候的人也知晓瓶子离不得身,从不会随意收起,只有睡着时会放在枕边,你们说,谁最有机会拿到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