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祁一身青衣,低垂着眉眼,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子,咱们要去帮忙吗?”箫进开口询问道,他还从未见到过主子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在意过。
就连那姓王的老太太,今日一直来催促,问那件事情,说宋姑娘跑了,怀疑回来了,主子也只是让自己告诉对方,宋姑娘并没有回来,而后就没有再让自己说什么了。
如今,那宋姑娘遇到了这种事情,按照主子如今对宋姑娘的关心程度,只怕多少也会去帮忙吧?
箫进正这般想着,就见眼前的男子缓缓开口,“不必管她,她自己能够解决的。”
说完这话,箫祁没有再去管箫进眼底的诧异,嘴角淡淡扬起了一抹笑,宋怡园既然能够从那王老太太那里逃脱,总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
箫进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领命退下。
到了县衙门外,县衙门外张着两面大鼓。
郑氏走上前便直接打起了那两面鼓,没过多久,两个官兵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郑氏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还没等开问就直接被那两个官兵拖了进去,紧接着,院子里面就传来郑氏不断惨叫的声音,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疼。
那妇人眼底闪过几分惊吓,却又有些不明白为何县令大人还没等开始问就开始打板子呢?
宋怡园嘴角淡淡的扬起一抹笑,这只能说,郑氏误打误撞,白白挨了一顿打。
县衙里头向来有一个规矩,击鼓鸣冤,这就意味着,需要击鼓的案件一般都是比较冤屈的事情。
而且在报案之前,首先要把击鼓之人拖去打一顿板子,也算是表明对方想要申冤的决心。
这郑氏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白白挨了这一顿板子。
不过多时,里面再次走出来,两个官兵领着几人朝着县衙里头走去。
正堂内,一身朱红色官服的县令大人端坐在上方,面带威严,周身带着几分浩然正气。
“来者何人?”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台下肃静。
一旁挨完板子的郑氏连路都走不稳了,是被两个官兵拖进来的,在看到县令的那一刻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直接跪下开口说道,“民妇郑氏,今日便是想告我这女儿不忠不孝。”
听到这话,县令大人捋了捋自己黑色的胡须,皱着眉头,似在思考,紧接着再次询问道,“你这女儿如何不忠不孝?”
毕竟一般击鼓鸣冤的都是冤屈的案子,而正面鼓已经是许久都没有响过了,所以今日听到鼓响的时候,县令便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多冤屈的案子。
“回禀青天大老爷,民妇说起这女儿,民妇都觉得气愤,与外人私通不清不白生出了个孩子在先,后又离家出走,惹得我们全家人找了好久,还伙同外人欺负民妇,民妇冤屈啊!”郑氏说的凄凄惨惨好不悲凉,宋怡园在旁听着却是没有半点感觉。
县令大人听到这里,转而看向宋怡园,眼底带着几分打量。
不知为何,他记得他先前好像见过这女子。
那次还是箫公子带来的,他不过远远看了个背影,询问下人后才得知,原来是箫公子为了给那一位治病,所以才将她带来的。
念及对方与箫公子认识,县令也不敢轻易怠慢了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