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没有?”重浮笑着打量着许戍言,狭长而墨黑的眼睛里含着温柔缱绻。
许戍言乖巧的缩在被子里点头,眼睛却肆无忌惮的打量重浮健壮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六块腹肌,不错。
听到许戍言的回答,重浮才慢条斯理的穿上紫色绣着暗纹祥云的长袍,“你的衣服本王已经给你备好了,清荷进来伺候你。”
许戍言呆愣的点头,看着他出去,又看清荷进来,盯着她手里淡紫色祥云锦衫,无奈的扶额。古代也流行情侣装,这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重王妃吗。
太子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华丽的府邸被大红绸缎缠绕,衬托出喜庆的氛围。
太子疲于招待客人,都是管家忙前忙后,新娘子还没到,重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太子府门口。
许戍言和重浮一对璧人从马车上携手而下,二人均是一袭紫色衣衫衬的他们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像是天上的神仙。
在众人的瞩目中,重浮牵着许戍言的胳膊踏进太子府。许戍言面带微笑,像个长辈一样看着那些同龄的小辈,谁让她年纪轻轻就成了重王妃呢。
景稠从屋里走来,见二人亲密的样子眼神一黯,脸上陡然堆满笑向重浮行礼道:“皇叔,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如何?”
“乐意之至,只是你皇嫂昨日不慎扭了腰,需要本王亲亲自照料,酒只能小酌几杯了。”重浮单手搂住许戍言的腰,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许戍言不满的踩上他的脚,满脸歉意的对景稠说道:“真是伤了太子的雅兴,多亏有王爷一晚上的照顾,要不然我倒不能亲自看到六妹结婚了。”
她装模作样的抹抹脸,一副很想参加的样子。重王府和太子府的关系因为上次玉佩一事是彻底僵了,她在这做戏已经给足他面子了。
重浮心疼的摸摸她的头,将她的头按到他胸膛处,旁若无人道:“是本王没轻没重,竟伤到你……”
“新娘子到!”
大红轿子在太子府门口落轿,太子一脸阴郁的转身向大门走去。若不是看在许迎和许戍言有三分相似,他怎会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
景稠踢了三下轿门,在媒婆的督促下背起一身大红喜服的许迎,跨过火盆和门槛,向正堂走去。
耳边媒婆的喝彩声,鞭炮的齐鸣声,宾客的起哄声,景稠他都听不见。他只知道,爱得人就在眼前,娶得却不随人愿。
他是太子,他要为大局牺牲自己的儿女情长。他心里有一种感觉,错过了这一次,他和许戍言就再也不能有将来了。
许戍言觉得景稠看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唯恐引起别人的起疑,她背过身去,不料却看到人群里的廖意,他冲他挥手,只见他向她低头问好。
重浮看到这个情形,无奈的向她指指廖意身边一身白袍的白面郎君。许戍言瞪大眼睛看过去,发现那正是当今的三皇子。
她再继续向旁边扫视过去,他隐约看到清风的声音,但人多嘈杂,终是没有看清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