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透过没有关严的窗缝,徐徐吹了进来,原本就不太景气的烛光也跟着摇晃着。许戍言看了眼桌子上的烛火,随即将视线放回了重浮身上,见他眉头深锁,却不开口,许戍言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得,她又惹这位王爷不高兴了。
“其实,本王也不太喜欢孩子。”
就在许戍言以为自己再次惹毛了重浮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重浮才悠哉悠哉的开了口。
不错,听了重浮的话,许戍言嘴角微微一勾,难得在古代还有和自己想法想通的人,也是件美事。
重浮抬头瞥了眼许戍言嘴角的笑容,接下来的话却让许戍言咂舌。
“虽说不喜欢孩子,但本王的衣钵,当有人继承才是。”
重浮挺直了腰背,身后传来的痛感让他微微皱眉,却丝毫不影响他欣赏许戍言的美貌。
许戍言本就生的美,如今更是一身神仙似的打扮,月光微微照下,当真让重浮有几分醉意。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与别人不同。
她的一些想法,总是光怪陆离,让重浮眼前一亮。尤其是今日,这个面带微笑的少女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她竟然不想要孩子。
一个女人,自生下来的那天起,便应当知道自己一生的使命。相夫教子,便是他们要完成的使命。
大多数女人都渴望着生下夫君的孩子而母凭子贵,而眼前这个古怪的女人,竟然不想要孩子。
许戍言听了重浮的一番话,也不恼他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原本她想要反驳一句,“你家有皇位要继承吗?”,可突然想到,他是个王爷,虽然没有皇位,但这王位…
“好了王爷,你也不用担心,转眼看着我们这一年的期限也要到了,到时候你我和离,自是有别人给你生小世子。”
许戍言砸了咂嘴,伸手拍了拍重浮的肩膀。
重浮这么介意,她自然能够理解,许戍言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一观点在这个墨守成规的古代社会有多么大逆不道,好在重浮是个有见识的,并不和她计较太多。
许戍言还在想着什么,突然感觉到放在重浮肩上的手被用力一扯。
“王爷,你弄痛我了!”
看着重浮一手拽着自己的手,许戍言的声音软了几分。
“哦?原来王妃还知道痛啊,本王以为,王妃天不怕地不怕呢。”
重浮冷哼一声,将许戍言的手松开了,刚才听到许戍言那句和离,重浮不知怎的,心脏猛的痛了一下。
“得,得,我最怕你了还不行。”许戍言捧着自己微红的玉手,放在嘴边轻轻吹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错了,惹得重浮喜怒无常。
“真的痛了?本王只是…”
重浮见许戍言吹了半天,这才放下了架子,伸手将许戍言的手夺了过来,见那支原本白皙的玉手出现了个红色的印记,重浮有些愧疚。
重浮的动作有些快,许戍言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在重浮的大手里了,他的手凉的厉害,似是没了温度。
大手一下一下的在许戍言的红印上轻轻抚着,冰凉的感觉倒是让她觉得舒服了些。
一时间,不算太的小屋里亮着点点烛光,床上的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面坐着,重浮揉的极认真,也极舒服,许戍言打了个哈欠,便支着腮欣赏着重浮的盛世美颜。
“怎么,本王脸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