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通话后,廖意手拿着酒壶,边喝边朝着住处走去了,许戍言独坐在一片空地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终是回房休息了。
苦闷的日子过了两三日,许戍言整个人清瘦了一圈。虽然故意躲着重浮不见,却每日都会碰上两三面。
索性,许戍言便称病整日窝在房里不出门。
在军营的这几天里,许戍言想了许多事,关于严月儿,若是重浮当真想要留下严月儿,她一定是要离开的。不管她是不是还喜欢着重浮。
不是她不喜欢重浮,也不是她度量小,在爱情上面,谁都不可能让步。若是重浮真心喜欢上了严月儿,她自然没有留下的可能了。
许戍言这样想着,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这两日重浮身体渐好,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可能了。
“咚咚咚”忽听一阵扣门声,许戍言眉心一拧,只以为是廖意。
重浮身穿着一身月白袍子,推开了许戍言的房门。见她在床榻上躺着,眉头微微皱起。
“病还没好?”重浮眼里满是关心,将许戍言从床榻上扶起,把带来的药放在了桌子上。
许戍言别过头不去看他,如今一见到重浮,她便会想起严月儿来。
“还在生本王的气?李念,你是要将自己憋出病来吗?”重浮轻笑一声,看着床榻上怄气的许戍言,眉眼不经意上挑。
他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如此护主,自己不过是说了下想法,辜负了许戍言,他便不理会自己了。
许戍言轻哼一声,“下官可不敢生王爷的气。”
重浮无奈的看了许戍言一眼,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只好将药摆在了床头,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到屋外有将士来报,说是有重要军情。
闻言,重浮低头看着许戍言,嘱咐她将药喝了,便起身离开了。
望着重浮的背影,许戍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也不想和重浮怄气,只是严月儿的事,她放不下。
廖意是晚些时候来的,照常端了一碗安胎药,还兴致勃勃的配了两个小菜。
许戍言这几日心情不佳,身形消瘦的厉害,再不好好补补,恐怕要饿死肚子里的孩子了。
“麻婆豆腐,醋溜土豆丝,都说酸儿辣女,戍言,你比较喜欢吃哪一个?”廖意眉眼上挑,开着玩笑,却见她依旧没什么兴致。
难得今日许戍言有了些食欲,拿起筷子尝了几口,一脸苦瓜相,“我哪个都喜欢吃,难道是龙凤胎?”
想到一个麻烦就够麻烦的了,若真是两个,许戍言有些头大。
见她又惆怅起来,廖意只觉得自己多嘴,抬眼看向了窗外,眼中一亮,“这里不远处有处温泉,泡起来神清气爽,对你有好处。今晚,你可以去试试。”
想起不远处的那一汪温泉,廖意一拍手,一双桃花眼里冒着精光。
温泉?许戍言眨了眨眼睛,这几日她确实身子有些乏,若是能泡泡温泉,当真是个不错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