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崔御史听说自己的女儿在这里过得不是很好,下了早朝便来这里看望崔律儿,可谁知道一进去,却见到了崔律儿的尸体,崔御史血气上涌,见许戍言不在,直往门外走着,想要冲到将军府。
孟菲见状,才迫不得已将许戍言迎了回来。
听了崔御史的话,许戍言毫不畏惧,低眼瞥见了跪在地上的绿儿,绿儿是崔律儿的贴身婢女,许戍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绿儿,你家娘娘,是如何死的?”
许戍言话一出,绿儿便跪在地上开始颤抖,抬眼看了崔御史一眼,哆哆嗦嗦的说道:“御史大人要替我家娘娘做主啊,娘娘她每日战战兢兢,却耐不住王妃的诸多规律,昨日晚上惆怅到半夜,奴婢却不知她是不想活了。”
绿儿一面说着,一面泪流满面,痛斥着许戍言这个当家主母仗着权势,欺压崔律儿。
许戍言眉头一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绿儿,你身为侧妃的贴身宫女,你家娘娘出了事,你首当其冲!”
绿儿一听,忙低下了头,拽着崔御史的衣角,哭声大起,喊着要为自己做主。
“王妃,你可听到了,我女儿向来规规矩矩,又怎会惹你不痛快?”崔御史气红了一张脸,大手在许戍言面前一挥,一副誓不饶人的样子。
许戍言冷哼一声,看着他这幅嘴脸,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御史大人说笑了,崔侧妃什么德行,你我心知肚明,头来的第一日便冒犯了我,甚至摔了皇上御赐的杯盏。”
微微抬眸,一双眸子冷若冰霜,许戍言步步逼近,离崔御史又近了几步,“再者说,她是皇帝赐婚,我亦是一纸皇命嫁进重王府的正妃,我若想要她的命,又有什么不可。”
“你…”崔御史被许戍言气的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许戍言,眼里迸发着杀气。
“我什么我,御史大人莫不是不记得了,重王爷虽不是皇姓,却也是皇家贵胄,皇家里有人自缢,若是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是大不敬之罪吧,这大不敬之罪,莫不是该株连九族?”
许戍言眉眼上挑,一双眼睛里藏着杀戮之气,她抬眼看着暴跳如雷的崔御史,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崔御史没想到许戍言如此难对付,他还以为她不过是个妇人,本想要替崔律儿讨个公道,如今倒好,吃了憋。
“王妃娘娘你怎么能这样,姐姐她惨死在重王府里,你作为当家主母,才应当受到重罚。”一旁默不作声的崔若雅见崔御史败下阵来,挺直了腰板,拿帕子遮住泪水,指责着许戍言。
许戍言眉头一皱,若是她不说话,她差点将这个大红衣裳的女人给忘记了。
“若雅小姐倒是真性情,难道你不清楚,妃嫔自裁是重罪,闹不好,你这辈子也只能冠着这罪名,寻不到个好人家,若雅小姐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乱喊,当真是姐妹情深。”
许戍言杏眼微眯,胡乱捏造着个缘由,便见那崔若雅闭上了嘴,一旁的崔御史使劲瞪了崔若雅一眼,如今崔律儿已死,他能栽培的,也只有崔若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