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盯着那信,许戍言忐忑不安,两手藏在袖中乱搅,一口银牙紧咬。
严月儿接过信,打开看了两眼,泪水如同决堤,哭的停不下来,许迎接过那封信,一双眼里聚起了些许寒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戍言,叹了口气:“三姐,妹妹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许迎将那信扔在了许戍言脸上,拿起信看了两眼,许戍言恨不得把信撕烂。
信里的内容一是确定了严月儿怀有身孕,二说明了他受了自己的蛊惑,每日在严月儿的安胎药里下了少量的红花,直到前几日良心忏悔,离开了重王府。
而最后几句写到的,是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留下这封遗书。
而至于为什么命不久矣,不用谁细说,许戍言都是最有嫌疑的,将信随意扔在地上,许戍言突然释然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阴谋。严月儿买药引她入局,让她想到张府医,难怪那些刺客来势汹汹,却没有一个拿剑指向她的。原来是为了让飞羽误以为,那是她派出去的刺客。
看完张府医的信,许迎突然心慌起来,忙叫那御医检查着自己杯盏里的茶水,不偏不倚,正好有少量的红花。
许迎惊恐的将杯盏推到在地,叫御医号脉,见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痛心疾首的看着许戍言,“三姐,你怎么这么傻,竟要对我的孩儿动手。”
许戍言眼里聚起寒光,直看向许迎,她们果真布好了局,一桩桩要命的罪行向她扣来,当真没有还手之力。
嘴角一抹冷笑,许戍言想要拂袖离开,却被许迎唤来的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许戍言回头望着她,眼底一抹狠厉,“怎么,太子妃,你是想幽禁我?”
“重王妃,你涉嫌谋害皇嗣,甚至涉嫌害了人命。我作为太子妃,理应协助太子彻查此事,也好给重王爷一个交代。”
许迎端起太子妃的架子,不等许戍言再说什么,命人将她关进了自己的院落里,院落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让任何人进去。
许戍言是真的累了,奔波了一天,她已经没了反驳的力气。想到严月儿那可笑的局,许戍言闭上眼睛,将身体浸泡在热水里。
她的身上,沾染了张府医的血腥味。
自来到这里,她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
前厅里虚弱的严月儿此时言笑晏晏,一双玉手拿着杯盏,同许迎碰杯。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笑计划圆满成功。
严月儿不知从哪里听来了重浮对自己的安排,只要她腹中的孩子,却要舍弃了她,所以她才一不做二不休,请许迎上演了这样一场好戏。
可令严月儿好奇的事,她不知道为什么,许迎这次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