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救自己,只是为了偿还恩情,“重浮,王爷,别,别这样,是月儿错了,你打我也好,杀我也好,但王爷你不能让我离开你啊!”
严月儿丝毫不顾及形象,死死拽着重浮的衣角。如今景稠失势,东宫不保,她唯一能依靠的,只剩了重浮。
感到严月儿的用力,重浮眉头一皱,再不怜惜,用力收回了衣角,不再看向严月儿,大步朝门外走去。
见重浮走了出去,许将军也立刻跟了出去,拦住重浮的去路,眉头紧皱在一起。
重浮见许将军出来了,也停住脚步,一双凤眼微垂,眼里带着愧疚。他今日保下严月儿,许戍言该有多伤心,重浮心里有数。
“师父,对不起,重浮让你失望了。”重浮眸色一沉,低声朝许将军说着。
许将军抬头,一双眼睛看着重浮,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严月儿的母亲,确实于你有恩,只是重浮,你亮出了那金简,恐怕皇帝又会起了什么心思才是。”
许将军眼里满是担忧,满是老茧的手掌打在门框上,眉头紧皱在一起。
重浮见他是因为这事发愁,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朝许将军作揖道:“师父你多虑了,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一样会忌惮我。”
一双凤眼捕捉到凉亭上的倩影,重浮微微愣神,许将军也一同望过去,眼里有些担忧。
他知道许戍言的秉性,也知道重浮的心高气傲,如今闹了别扭,更是谁都不肯退却一步。
“重浮,我别的不求。如今你也同严月儿没了关系,戍言,我就拜托给你了。”许将军声音里带着些遗憾。
重浮闻言,正色道:“师父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戍言,不让她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一面说着,重浮两眼直看着凉亭上独坐的许戍言。待许将军走后,重浮才朝凉亭走了过去。
春风里带着桃花香气,许戍言看着手里的落花,眼中划过一颗泪珠,泪珠晶莹剔透,落在粉嫩的桃花瓣上,溅起水花来。
许戍言嘴角一抹苦笑,心口隐隐作痛。
重浮是她的丈夫,可作为她的丈夫,却维护着其他的女人,许戍言觉得委屈。
她甚至羡慕起严月儿来,羡慕起那些恩情。许戍言甚至会想,若是没有那些恩情,重浮会不会对严月儿这么维护。若是没有那些恩情,重浮也不会特殊照顾严月儿吧,嘴角一抹苍凉,许戍言如是安慰着自己。
“戍言,本王错了。”感受到许戍言身形微颤,重浮微微垂眸,俯身从身后抱住了许戍言。
俊脸埋在许戍言颈间,声音低沉的说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