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事太不如意,重浮阴沉着一张脸,到了芙蓉阁买醉,却不料遇到了熟人。
重浮的酒量不算浅,一两杯下肚,头却昏昏沉沉的。隔壁的雅间里太过喧嚣,重浮抬眼看去,竟是刚解除幽禁不久的景稠。
景稠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名贵衣衫,头上束发的发冠上镶着一块金玉。远远看去,金光闪闪刺的眼疼。
想起许戍言被他所伤,一股无名之火涌动,重浮青筋暴起,紧紧攥着垂在身侧的手。
感受到一道强有力的目光,景稠也抬眼瞧了过来。触及到门口的玄黑身影,眼眸不注一沉。
他好不容易才解了幽禁,想到外面放肆一下,却好死不死,遇到了重浮。
“皇叔,好久不见啊!”藏着脸上的阴翳,露出虚伪的笑意,景稠从桌前站起,朝重浮一拜。
嘴角一抹笑意里却带着一股讽刺。
因为眼前的重浮不同于平日里那般平静,一双眸子里带着醉意。
景稠的声音里透露着不恭,重浮听着,眉头稍皱起来。
“皇叔怎么有闲情雅致来这里小酌一杯?”景稠挑眉朝重浮走了过来,抬眼瞥了眼重浮房里空无一人,想到最近的市井谣言,眼里带着嗤讽道:“我差点忘了,如今重王妃正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自然没功夫陪着皇叔。”
一阵嗤讽的笑还挂在嘴边,景稠猛的一震,腹部传来痛感,便感觉自己一下子飞出去了老远。
咳嗽了半天,景稠趴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抬眼间,正对上重浮那满是杀戮的目光。
因为醉了酒,重浮大抵收不住情绪,一听景稠口无遮拦的污蔑许戍言,重浮一时没忍住,一拳朝他挥了过去。
景稠在地上咳了半天,才匆忙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华服满是褶皱,一时间狼狈不堪。店小二深知两人都不是平常人,远远的躲在了外面。
“重浮,我可是大离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你不过一个异姓王爷,竟敢打我!”拿出了不少的威严,景稠被幽禁了这么多天,心里早就积怨,如今又当众被重浮打了一通,他是真的生气了。
看了眼前的景稠一眼,重浮面上毫无惧色,凤眼里闪过无限狠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声音冷冽如寒冰,“本王说过,你再动她一根寒毛,便将你喂了狗。你当真觉得,本王做不到?”
重浮神色一冷,一手将他提起,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景稠眼睛一转,忙用力扭打着重浮,却于事无补。
见重浮将他推到了窗户旁,景稠神色大变,这可是三楼,万一他真不要命的把自己推下去,一定非死即伤。
“重浮,你…别乱来啊,我要是出了什么事,父皇他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