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让严尚书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出来同自己作对。相比起这个儿子,倒真没严月儿懂得权衡。
可也没办法,要是没了严炙,他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今严炙这是在逼着他就犯。
严炙一出来,景稠和皇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心知严尚书就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今天这重浮,他们是惩治不了了。
果然,严尚书朝着皇帝一拜,“皇上,如今微臣手里的证据不足,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让臣彻查此事!”
“好啊,那朕就给你半月的时间,若是调查不清,便提着项上人头来见!”皇帝被严炙气的不轻,只好咬牙这么说着。
既然严炙威胁严尚书,那他就用严尚书的命威胁他,他就不信,严炙能狠心到不要自己的老子。
一场早朝以皇帝怒气拂袖而去终结,在场的朝臣忙往外面跑着,生怕同他们扯上关系。一时间,整个大殿里只剩了重浮几人。
景稠黑着一张脸,这次没能惩处到重浮,他简直要咬碎了一口牙,“皇叔,别以为事情到这一步就结束了,许将军仍旧关在大牢里,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就犯的!”
话音未落,景稠便察觉胳膊一阵疼痛,回过神来便见到重浮一双极其狠厉的眼睛,他一手掰断了他的胳膊,声音冷冽道:“若是本王发现他少了一根头发,你便别想活命。”
重浮的眼神极为狠厉,让他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毫无一丝太子的样子。
景稠不敢多说什么,屁滚尿流的离开了大殿。
“王爷,这件事你得快点做准备,我看皇上他饶不了你。”殿上只剩了重浮和何丞相两个人。何丞相朝他一拜,眼里带着些许无奈。
“丞相放心,本王早有打算,方才还要感谢丞相,替本王说话。”重浮微微垂着一双凤眼,向何丞相道谢。他何尝不知道,何丞相肯出手帮他,全是因为许戍言。
何丞相摆了摆手,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警惕起来,便离开了大殿。
严尚书一路追赶着前面快步行走的严炙,气的喘不上气来,停在原地大喊道:“你个逆子,给老子站住!”
严炙原本不想再同他纠缠不清,只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不得不听他的话,站在原地等着严尚书,却不料他上来,便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个逆子,是要让严家的一切毁于一旦吗?”那巴掌打的手心直疼,严尚书气极了,浑身发抖,瞪着眼睛看着严炙。
这个逆子,偏偏要和他作对。不去效忠太子,反而成为了重浮的门客,还处处与他作对,若不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严尚书早就忍不住动手杀了他了。
“父亲这是想要杀我?”严尚书眼中的杀气流露殆尽,严炙看在眼里,嘴角扯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