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功勋朕早就看腻了,许戍言,你这么聪明,当真觉得那些功勋能救你爹的命?”皇帝眼里带着不屑,冷哼一声,拂袖朝前面走去,“朕姑且当你没来过,饶了你私闯皇宫的重罪。”
他何尝不想治许戍言的罪,只是这许戍言深得太后的喜欢,太后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好,若是得知自己对许戍言动手,估计会气的一命呜呼。
“皇上且慢,戍言不同于母亲,自是不会拿出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只是皇上,戍言昨日夜里回的京城,在那之前,我去了日应的伊家。”
许戍言脸上带着一抹嘲讽,功勋在他眼中,不过是加快灭亡将军府的利刃,建宁还是太善良,竟会相信他心里会有良知这两个字。
听到伊家二字,皇帝忽然停住了脚步,急忙回头朝许戍言看去,皇冠上的流苏触碰到一起,发出一阵响声。
眼里闪过一阵寒光,皇帝大手一紧,两只眼睛直直瞪向了许戍言,“你刚才说去了哪里?”
见他这个反应,许戍言嘴角微微上扬,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朝皇帝庄严一拜,“自是去了日应的伊家,皇上,我这里有件东西,不知道您是想一个人看,还是…”
许戍言眉眼上挑,不再将话说下去,而是抬眼扫视着这里的众人,心里一阵琢磨。
看着她脸上的笑,皇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从日应伊家带出来的,除了谍报,也不会有别的东西了。
“你们都先退下,朕要和重王妃单独谈谈。”几番思虑过后,皇帝如是吩咐着身边的侍从,示意许戍言进金龙殿讲话。
那太监迟迟不走,眼见就要到了上朝的时间,皇上却又回了金龙殿。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向朝臣们交差。
“你要给朕看什么?”关上金龙殿的大门,皇帝回头看着许戍言,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打量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
从袖口拿出那封信,许戍言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我要给皇上看什么,您不一早就知道吗?只是我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换回许将军的性命?”
“你这是在威胁朕!”一掌拍在紫檀木制的桌子上,皇帝瞪着两只眼,气的不行。看着她手里的那封信,心里一咯噔。
信上有着伊家世代相传的特殊符文,更验证着,许戍言没说假话。
“朕答应你,将这封信交给朕,朕便放了许将军。”皇帝踌躇了半天,额头冒了不少冷汗,还是服软了。
许戍言见他这样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虽知道伊家的地位不凡,只是如今伊家在内斗,若是皇帝明查,自会发现其中的端倪,如今她倒是要庆幸这皇帝昏庸无道,只知道窝里斗。
“皇上可知君无戏言?”一手将那信封交到他手里,许戍言眸色一沉,声音里夹杂着不少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