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喃喃自语,虽不知道肚子里是男孩儿还是女儿,她私心里还是喜欢一个小丫头,像她一般聪明伶俐讨人喜欢。
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天,第二日一早,是个艳阳天,许戍言穿了一身月白色襦裙,遮掩住臃肿的小腹。
抬眼看着身边一身白衣的建宁和许将军,一行人上了马车,朝许府去了。
经过这场牢狱之灾,许将军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看着他越来越单薄的身影,许戍言鼻间一酸。
许府也不像之前那样金碧辉煌,许戍言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便是挂在门口的白灯笼。夏风里透露着凉意,让她打了个哆嗦。
“呦,真是不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三姐。”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嗓音,许戍言眉头一皱,不想接受又遇见许迎这个事实。
两手紧紧在袖子里掐着,许戍言眸子里闪过一道阴翳,抬眼朝身后看去,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六妹妹真是说笑了,不知日应的果子好不好吃,竟让六妹妹吃了好一阵?”
想起清荷同自己讲,许迎前几日一直吃着从日应买来的果子,许戍言心中便一阵冷意,若是她没想错的话,那些吃食,应该是那八十两吧。
听了许戍言的话,许迎眉头一皱,紧咬着嘴巴,朝她瞪了过去,“祖母常年打压克扣你,你怎么会真心来这里上香?”
她今日来这里,便是为了同她的父亲说些话,可如今碰上了许戍言,许迎总觉得她没安好心。
“那六妹妹呢?我若没记错的话,祖母不止一次罚你跪过祠堂,如此一说,六妹妹你来这里也是另有目的呢?”
许戍言眉眼上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见她目光闪躲,嘴角扬起一抹笑来,看来许迎今日,有事要谈。
“皇婶言重了,许迎她一向心善,今日只是来给老夫人上香的。”景稠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后,替许迎撑腰说着。
声音里带着不屑和愤怒,此时的景稠,眼里再也没了对许戍言的喜爱。如今他最想要的,便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他今日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同许迎的父亲谈些事,只是许戍言在这里,难免会出什么纰漏。
许迎见景稠给她撑腰,心里笑开了花,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许戍言,冷哼一声道:“怎么只见三姐一个人,重王爷呢,他去了哪里?”
许将军同建宁他们一早便进了灵堂,如今在门口同他们抵抗的,只有许戍言一人,听她提及重浮,许戍言眉眼微垂,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哦,是我记性差,听闻三姐你不检点,同旁人暗结珠胎,重王爷他不要你了吧?”许迎一面掩面笑着,眼里带着不屑和嘲讽,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三姐还真是心大,我若是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