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还没有放晴的意思,许戍言换了一身丫鬟的服饰,将腰间的金牌擦亮了些。
看着身后的一串队伍,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紧紧捏着手中的金牌,许戍言抬眼看着押送礼品的一众丫鬟宫女,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
行至宫门口,将腰牌给守门的士兵过目,许戍言压低了眉头,不让那人看清自己的面容,也好在是阴雨天气,侍卫们大多不耐烦,看了眼那纯金的腰牌,便将一行人放行了。
出了大红宫门,许戍言也松了一口气,做了两个深呼吸,只觉得这宫外的空气新鲜极了,至少她身边没了找麻烦的闲人。
也没了那个一心想要求复合的重浮,一想到重浮,许戍言便一阵头痛,看着眼前风景宜人,当真要将这些烦心事抛在脑后去。
队伍行驶了一段距离,严炙的马车就在前面不远处,首先探出头来的,是一身水粉色襦裙的日月。
日月头上戴着琉璃簪,一身水粉色襦裙恰到好处,映衬着她人比花娇。
许是许戍言这容貌太过突出,隐匿在一群人中,仍旧被她一眼发现了。见着许戍言穿了一身丫鬟服饰,日月瞪大了眼睛,来不及打伞,便朝她跑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日月嗓门不小,直直冲着许戍言喊道,一行人听了她的话,也朝许戍言看了过去。
好在严炙出来的及时,一手将日月揽入怀里,堵住了她的嘴,朝许戍言尴尬一笑,又戳了戳日月的头,没好气的道:“你这个小丫头,连皇宫都没去过,叫谁娘娘呢?”
没等日月开口,严炙又看向了许戍言,轻咳了几声,才向她吩咐道:“宫中的礼品带出来了?”
严炙声音里满是严厉,让一众丫鬟低下了头,许戍言见状,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朝严炙一拜,开口道:“奴才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办妥了。”
“你随我一同到马车里吧,其他人跟着马车走就行。”如是吩咐着,严炙将许戍言带上了马车,日月也被他拽了上去。
直到上了马车,日月依旧两眼瞪得老大,抬眼看看许戍言,又看看严炙,听自己主子朝严炙自称奴才,日月两眼顺时泪汪汪的。
“娘娘,你不会也来给大人当丫鬟还债吧?”日月一把扯住许戍言的胳膊,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副感动的不行的模样。
按照日月的理解,是因为她一个人的劳动还不上一万两银子,许戍言为了自己能早点回去,才自降为奴的。
看着眼前的日月,许戍言多少有些头痛,扶额看了看严炙,严炙也是一副这丫头没救了的表情,等着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