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醒过来时,便发现身边睡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眉眼如画,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看,揉了揉眼睛,日月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正是严炙。
严炙见她醒了,嘴角无端扬起一抹笑来,一手将她揽入怀中。
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日月心跳也加速了,一把推开严炙,脸上的疑惑清晰可见,日月戳了戳严炙的鼻子,见他但笑不语,便更加确定了,自己是在做梦。
从床上坐起来,日月盘腿坐在他面前,两只小手随意蹂躏着他的一张俊脸,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严炙啊严炙,我又梦到你了,你怎么这么好看,而且,你这张脸,我怎么总觉得这么熟悉?”
日月眉头稍皱,一手托腮绞尽脑汁的想着,见她这幅模样,严炙哑然失笑,原来日月一直以为她在做梦。
一不小心笑出了声来,严炙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声音细腻道:“小丫头,你没有做梦,我是真的。”
严炙的声音软软的,气息呼在日月耳朵里,听起来麻酥酥的,日月抬眼看着严炙,摸着他炽热额的肌肤,不得不信了他的说辞。
“严……严大人恕罪,奴婢……奴婢……”一把将严炙推开,日月害怕极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她实在没了说辞,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的这尚书府。在日月仅有的那些记忆里,自己应该是喝断片了。
严炙一手支头,嘴角带着抹宠溺的笑,像只狡猾的狐狸,抬眼看着日月,懒洋洋的道:“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一双狭长的眼睛透露着狡猾,严炙嘴角含笑,直直盯着日月,日月被他这样质问,全身一哆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是奴婢昨夜梦游,不小心到了大人的床上。”
委屈巴巴的低着头,日月心里苦不堪言,早知道会这样,她昨日便不会喝下那么多酒,“请大人责罚奴婢吧。”
视死如归的朝严炙说着,日月紧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听到严炙的处置,才微微睁开眼,见他正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日月无辜的撇了撇嘴,“大人,奴婢有那么好笑吗?”
见她这模样委实可爱极了,严炙嘴角一弯,一手摸在她的头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你无缘无故闯到了我的床上,坏了我的清誉,便理应受罚。但我念及你年纪尚小,又是无心之失,便从轻发落如何?”
严炙挑眉朝她问着,一副正经模样吓得日月忙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大人想如何惩罚奴婢?”
“你扰了我清修,又坏了我名声,自然是要赔偿一笔精神损失费的,一来我是尚书,这面子更是值钱,被你这么一毁,可是掉价了。”
严炙如是说着,像模像样的砸了咂嘴表示惋惜。又朝她继续说道:“我也不多要,只需你赔偿一万两银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