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木丰林实在是没了办法,带着她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真品,开口道:“也不知他是如何查到我住在这里的,一连送来这么多东西,如今我都没脸出门了。”
“丰林啊,其实景泰这人也不错,心肠很好,就是脑袋有点问题…”见到眼前的场景,许戍言也不得不信了,拍了拍木丰林的肩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听她这么说,木丰林冷笑两声,眼神里带着些绝望,“他什么都好,偏偏这性别…”
许戍言轻咳了两声,没让他再说下去,杏眼微微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用担心,昨日重浮不是下令了吗,要他同沐城城主的女儿联姻,到时候自会有人收拾景泰,你便功成身退了。”
如是安慰着木丰林,许戍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堂堂七尺男儿,被一个男人喜欢,确实是丢面子的事。
不知为何,听了许戍言的话,木丰林的心情没什么好转,只是冷笑了两声,埋头砸进床榻里,不再同她讲话。
许戍言只以为是他心情烦躁,也没怎么理会,借着月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今日劳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半空中,御书房的烛火彻夜不灭,重浮抬手,用指腹揉了揉眉心,看着桌子上不少的公文,眉头又紧皱了几分。
也不知为何,最近的公文,越来越多了,想到许戍言昨日同自己说要好好考虑考虑,重浮很听话的没有去打扰她,上过早朝之后,便一直埋头在御书房里,批改奏折到了这个时候。
阿进还没有赶回来,重浮又不习惯旁人伺候,如今整个御书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为何今日的龙涎香里,竟有一丝特别的味道。
忽听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重浮放下手里的奏折,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绿色衫子的丫鬟缓缓走了进来。
“谁让你来的?”重浮向来不喜有人打扰自己的工作,抬眼看着门口的一道身影,声音里带着冷冽。
绿儿听了他的话,忙跪在重浮面前,头也不敢抬起,一个劲儿的打着哆嗦,“陛下恕罪,奴婢是崔昭仪宫里的丫鬟,奉命来给陛下送碗燕窝。”
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绿儿如是说着,想要将面前的燕窝给重浮呈上去。
可谁想一听是崔若雅送来了,重浮眉头一皱,拂袖一挥,便要赶她离开。
绿儿见状,忙又接着道:“陛下误会了,这燕窝不是我家娘娘的,我家娘娘只是觉得昨日的事对不起淑妃娘娘,便派奴婢给淑妃娘娘赔礼去了,是淑妃娘娘她心血来潮,突然想给陛下做碗燕窝的,陛下您也知道,淑妃娘娘身边没什么宫女,便只能差遣奴婢前来了。”
如是说着,绿儿神色里透露着七八成的真诚,这些话自是郑钰教她说的,若不提及淑妃,恐怕重浮不会喝下她手里的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