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淡,如是吩咐着,梅儿便离开了大堂,一时间,几个人气的不行。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淑妃身边的一条狗,就敢对我大呼小叫?”梅儿一走,郑钰便气的拍了桌子。
一个日月欺负到她头上还不算什么,如今又来了一个梅儿,怎么着丫鬟一跟了淑妃,便同她作对起来了。
“昭容你小声点,这梅儿同日月可不是一个等级的,日月是淑妃带来的野丫头,你责骂两句也就算了,只是这梅儿姑娘,可是陛下身边的宫女,不管是谁,都要给她些面子。”
绿儿一把捂住郑钰的嘴,如是说着,眼里带着几分无奈,郑钰太过骄横,对于宫中的人情世故,一概不知。
“管她是谁身边的,左右不过是个丫鬟,我堂堂一个主子,难道还要向她一个丫鬟低头?陛下在我爹面前还要留几分薄面,就算是陛下,他也不敢这么对我侯爷府的人!”
“昭容请慎言。”一旁沉默不语的崔若雅突然起身,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这话不能乱说,重浮已经很烦心侯爷府的事了,如今郑钰这样当面提出来,当真是不怕死。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郑钰也闭上了嘴巴,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却还不见淑妃的身影,抬眼往对面的空位上一看,又是一阵冷哼。
“这贤妃不是同淑妃交好吗,怎么如今连请安都不来了?”如今一想起贤妃,郑钰便忘不了被淑妃打巴掌的事。
绿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才开口解释道:“陛下一直都体恤贤妃娘娘,不管是什么大事,只要她不愿,都可以置身事外。”
如今卿穗不来,绿儿心里也有数,大概是怕遇到他们三个,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夜陛下原本是要来这坤宁宫用膳的,却无奈被叫去了兰珰殿。”郑钰耐不住寂寞,一手拿起茶杯,眼里带笑,朝他们两个说着。
提起兰珰殿,崔若雅也停了下来,昨夜兰珰殿里住下了个人,那人,还是她的旧相识。
“听说了,那人是严月儿,曾是前太子的太子妃,只不过新婚之夜前太子惨死,为表忠心,到太行山带发修行。”
绿儿点了点头,朝郑钰解释着严月儿的身份,只是当年真正的情况,他们了然于心,惩罚严月儿,不过是重浮为许戍言出气而已。
只是如今这严月儿不好好在太行山修行,怎么又来了这宫中。
“听说这严月儿似乎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陛下体恤她,才将她接回了宫中。”看出她的疑惑,郑钰如是说着,又一副神秘的模样,“三年前这京城里便一直传闻,说是陛下同严月儿青梅竹马,如今两人又混在一处,怕是…”
郑钰一直为闺中小姐,对于严月儿,也只是停留在了同重浮要好的层次上,如今严月儿回来了,郑钰想着,定会余情未了。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那严月儿也是个狠角色。”崔若雅冷哼了一声,原本只有一个淑妃,便够让她头痛的了,如今这个严月儿,竟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