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掏心掏肺,重浮便想起了那心头血,太医告诉过他,严月儿这病,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当年的旧伤所致,严月儿如今快要死了,也有他的罪过。
“月儿,你给朕些时间,让朕考虑考虑。”看见她一副毫无生气的模样,重浮不忍心拒绝,只好如是敷衍着。
没等她再说什么,重浮便起身离开了兰珰殿,殿里的药草味实在太浓,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坤宁宫内,桌子上摆放着满盘珍馐,许戍言却毫无胃口,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没了天牢里的那股潮湿味,她依旧没什么胃口。
“娘娘你多少吃点吧,从昨晚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呢。”梅儿见她拿着筷子发呆,心里一阵担忧,只好如是说着。
听到她的声音,许戍言才缓过神来,抬眼看着屋内一众丫鬟,随即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梅儿虽然担心,却又不得不听从主子的话,再三叮嘱她要用膳后,才依依不舍的退了下去。
“这群碍事的人总算是走了,他们在多待一刻,我怕小包子就忍不住了。”梅儿才出去不久,许戍言身后便传来了木丰林的抱怨声。
听到身后的动静,许戍言猛的回头,便见到了木丰林和小包子,小包子紧紧的抱着木丰林的大腿,抬眼见到许戍言,一把松开手,朝她跑了过去。
“娘亲,娘亲!”亲昵的唤着娘亲,小包子欢快极了,一把钻进许戍言的怀抱,享受着她的温暖。
一旁的木丰林见他这个模样,不由得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倚在柱子上,“真是个十足的白眼狼。”
想到小包子恳求自己带他去找娘亲时那狗腿的模样,木丰林气不打一出来,如今这幅模样,怕是将自己忘得干净了。
“不是跟你讲,这皇宫里不安全吗,你怎么还来?”见到小包子,许戍言心里才高兴一些,只是一想到这里危机重重,她又止不住担心。
木丰林撇了撇嘴,径直坐在桌子前,将一个鸡腿塞进嘴里,才开口说道:“小包子是重浮的儿子,你还怕什么?”
听他这么说,许戍言眉头一皱,一双杏眼紧紧盯着他看,“你怎么知道的?”
她从来没告诉过木丰林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相识,也才不过一个月而已。而且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是伊璃,她一直都伪装的很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她这么紧张,木丰林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带着一抹笑,慢慢解释道:“没有谁告诉我,只是那日你同柳泱说话时,我不小心听到了。再说,我木丰林绝顶聪明,你的身份,我还是能猜出来的。”
没心没肺的笑着,木丰林又看了许戍言一眼,砸了咂嘴,又继续说道:“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当,还要一天天往外跑,江湖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强大的靠山,根本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