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熠没有说话,目光始终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着她的身影离开房间,直到门关上,才慢慢地收回来。
他低垂著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整个人如同一只被遗弃的小猫,浑身散发著可伶的气息。
一阵低语声传出。
“熠,熠儿不,不想一,一个人待着。”
可是邢芷嫣听不到他这句话。
屋外沈逸舟一行人都在外面等著,见邢芷嫣出来,立刻迎上前去。
“怎么样,怎么样,那家伙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乔卿陵立刻一边揉着半边屁股,一边凑上来发问,他很是好奇,明明检查的时候脑子没有受伤啊!
邢芷嫣眸光扫过乔卿陵落在沈逸舟身上,最后回头瞧了一眼房间,摇了摇头,“不行,现在他很是抗拒有人的靠近,一旦靠近一点,他整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害怕的不行。”
“怎么会这样,这受什么刺激了?难道他被抓后,受了虐待?”乔卿陵摸著下巴,盯着房间,眉头紧锁,嘀嘀咕咕的说著。
“等等!”邢芷嫣听到乔卿陵的话,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
虐待,对,就是这个!
箫熠现在表现的样子,就像是个孩子,而且是一个受过虐待的孩子,所以对一切事物都表现的特别恐惧。
邢芷嫣看向沈逸舟,话没有说出口,男人却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
“本王会命人去查!”沈逸舟声音低沉,眼底一片漆黑,他看着紧闭的房门。
他想起之前在蛊宗禁地的时候,发现箫熠怕黑。
一个大男人怕黑,只可能是幼年的时候对黑产生过恐惧,所以直到成年还是对黑会恐惧。
现在想要从箫熠身上找到他这个样子的突破口是有些困难,还是让人去查。
晚些时候邢芷嫣再过来的时候,正在睡觉的箫熠,听到开门的声音,整个人瞬间弹了起来。
全身进入了戒备的状态,惊弓之鸟一样,又躲到角落里去,死死盯着门的方向。
当他看到进来的人是邢芷嫣时,身体明显的放松了一点,眼神也没有太过恐惧。
邢芷嫣见箫熠还是如此,“别害怕,我只是来给你送点吃的。”
她跟之前一样,还是将吃的放在床边,自己退后,等箫熠吃完,她再将东西取回来。
不过她并没有离开,将饭碗放到一旁后,拿起一旁的药瓶,对箫熠晃了晃,“你身上还有伤,现在该换药了,我可以帮你换药吗?”
可谁知箫熠听到她的话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脸色惨白惨白的,对她的一点放松瞬间消失殆尽,浑身散发著抗拒的气息。
整人激动的不行,害怕的颤抖,不停地往角落地缩,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床缝里去一样。
他薄唇颤抖,吚吚呜呜地说著:“不,不……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不……”
邢芷嫣被他突然激动的情况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连忙藏到身后,举着手摇著,“好好好,不上药,不上药,你别激动。”
她紧张不已地看着箫熠,真害怕他过于激动,全身紧绷扯裂了伤口就不好。
可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她看到箫熠手臂处一抹鲜红迅速的晕染开来,染红了袖子。
这个情况,没办法她只好先退出房间,让箫熠先平静下来。
在外面同乔卿陵商量著怎么给箫熠上药。
而乔卿陵眉头一皱,眼珠子一转,直接简单粗暴地对房间里下了迷药。
等他们进去后,箫熠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乔卿陵这才有机会重新给箫熠处理伤口。
邢芷嫣看着乔卿陵出来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之后只能用这个办法给他上药了。”
乔卿陵同意地点了点头,“我跟你说,这家伙抵抗能力似乎比普通人强上不少,中了我的迷药竟然就要醒了,普通人可是要昏睡上个两个时辰。”
说著又臭屁起来,“要不是我动作快,这家伙怕是又要伤口裂开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