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动手将女孩抱到上面试了试。
邢芷嫣坐在上面,微微动了动,很是舒服,有软垫和靠垫,都很是不错。
“这是哪里找来的?”邢芷嫣握著扶手,看向箫熠。
箫熠嘴角勾起浅薄的弧度,“小爷自己做的。”
昨夜他可是花了一晚上做这玩意。
他箫家是暗器世家,动手做东西的能力可是很强的。
这玩意对于他来说小意思。
用过早膳后,沈逸舟就推着她去见人,准确地来说去见了一帮子的人。
偌大的院子中跪满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邢芷嫣扫了一眼,基本上都是她前世的熟面孔。
但是还有一个关键的联系,那就是——容月!
这里面有容月的家人,也就是容家人,还有的是欺负过容月的,另外是容月之前的未婚夫易国公家的大世子。
邢芷嫣没想到沈逸舟会将这些人全部找来。
沈逸舟看到女孩疑惑的眼神,微启薄唇,“有些事还需你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邢芷嫣闻言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不解。
将邢芷嫣推到位置上后,将她腿上的毯子仔仔细细盖好,沈逸舟就坐到了一旁,气质慵懒,手搭在石桌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著。
压迫感一下子就散发了出来,令跪着的人一个个心惊胆颤的。
“开始吧!”
话音落下后,最先开口的是容国公,不过现在不是容国公了,只是一介草民。
容父行了一礼,便缓缓开口说道:“老夫恨自己当年为何没有亲手掐死容月那个祸害,是她将老夫害得如今这般田地,家破人亡!”
邢芷嫣闻言,以为容父说的是容月曾经给司家求亲连累容家的事情。
可接下来容父的话惊的她差点要捏碎扶手。
“当年这个祸害恨老夫,恨容家,故意在陷害完司家后,又假仁假义跑去谏言,根本就是为了拖容家下水。”
“虽然老夫当机立断将她逐出了家族,在族谱上除名,可是她不知修了什么邪术,她的一众兄妹被她害死的害死,逼疯的逼疯,毁容的毁容,连我的夫人都逼成这般模样……”
容父旁边一个目光呆滞,神情痴傻的妇女就是他的夫人,嘴里还在低声不停地喃语着什么。
听着容父的话,邢芷嫣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全身崩的有多紧,手死死握著扶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扶手里去。
陷害司家……陷害……司家……
沈逸舟注意著身边女孩的情绪,见她眼中有什东西在破裂,心一阵阵揪痛。
但是事关司家,她必须自己所听,所看。
容父的话还未让她消化完,另一个人就又开口了。
这个是容家的四小姐,曾经也是一个小家碧玉,如今简直比容夫人看上去年纪还要大。
整个人看上去苍老的不行,身上的皮肤皱皱巴巴,头发也是一缕白一缕黑的。
若是不认识的人,还以为这是哪里跑来的老人家。
不过她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正常女子的声音。
“容月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人前装的比谁都无辜,人后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容四小姐说著话的时候,那语气简直咬牙切齿,充满了杀意,仿佛容月在她面前,她能将其抽筋拔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