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叽叽喳喳挤在摊子前，姜伯年连忙热情的招呼，“还有几件，就是码数不全了，你们报报颜色和码数，我找找看。”

“大码的白衬衫男款，有的，拿好十六块。”

“男款灰色棉服大码的，真是幸运，正好有的，三十块。”

姜伯年慢条斯文的找着衣服，收着钱，反正就摊子上的四五件衣服，姜小曼和高敏刚才忙活的不行，现在也懒得抬起屁股去帮忙。

女人们走之后，摊子上只剩下两件女款小码的的确良衬衫了，宋强让李桂芝收摊子，走到姜伯年面前，提起两件的确良衬衫说道：“就剩两件，不卖了，李姐，小华，拿去穿。”

宋强直接丢给了马华，马华还没穿过这么崭新的的确良衬衫，惊诧的看着宋强，满脸写着，是真的吗？

宋强开口了，姜伯年也不好意思说不送，“啊，对，对，拿去穿吧，质量很好，可以穿很多年的。”

服装厂的司机已经来等着了，姜伯年让他把摊子收起来拉回厂里去。他还惦记着自己这批衣服的款子，在宋强的手里呢，宋强挥挥手，“惦记着钱呢吧？那行，跟我回李姐那，把钱过过数。”

朱长林和白景锋看到宋强这么早就收摊子了，赶紧过来问道：“这么快就走了？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太冷了，回家。”

“那明天见吧。”

白景锋摆摆手说道，宋强头也没回，骑上摩托车，指挥着服装厂的车子倒车。

姜小曼打着哈欠，又累又冷，本想回家的，却被宋强呵斥了一句，不情愿的坐进姜伯年的车里，跟着一起去了李桂芝家。

李桂芝点燃了炉子，烧热了炕，几个人盘着腿，坐在火炕上数钱，宋强可是数够了，一张一张的数，哪有二十一世纪的信用卡，微信支付宝好用。

他躺在温热的炕头上，枕着双臂，双脚交叠，一副享受的样子，望着顶棚，听着几个人唰唰的点钱声。

姜伯年看着一大堆钱，又点了点捆数，最后松了口气，满眼惊喜的说道：“一共有十三万一千八百三十二块！”

姜小曼眨着眼睛也很兴奋，“两天卖了十三万多？”

“嘶，不对啊，咱们厂的衣服我计算过，应该是十二万五千块！那多出来的六千多……

姜伯年和姜小曼计算完俩人对视一眼，狐疑道，宋强闭着眼睛，说道：“剩下的是我卖汉堡的钱，拿够你们厂的货款，剩下的给我留下！”

“噢，噢，忘了，钱都放在一起了。”

其实是宋强故意掺杂在一起的，这样自己就不用单独再数卖汉堡的钱了，有姜伯年和姜小曼这俩免费的劳工，哪里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动手啊？

“对了，那两件衬衫，你可不能跟我算钱！”

“行，行，我发现你是有便宜不占难受啊！”

姜伯年把炕上的钱分成两部分，拿回了服装厂的货款的时候，无奈的又抽出十块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