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起身,肚子立刻咕噜噜的叫起来,一阵如刀绞般疼痛起来,陈大山诶哟诶哟两声,捂着肚子,从桌上的账本上扯下来两张纸,夹着双腿,快步朝厕所跑去。
这一蹲,就是一阵乌烟瘴气,陈大山心里暗骂着,这些工人是越来越不负责了,果然汽水有问题。
陈大山半条命差点折在厕所里,拉的双脚发软,好不容易抓着隔板站起身,虚弱无力的回到办公室,刚要抓着夹包和车钥匙,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陈大山转身又是一个奔赴,几进几出之后,陈大山脸色蜡黄,全身无力,艰难的走出办公室。
最后锁好车间门,走出来的班组长,看到陈大山颤颤巍巍的朝车子走去,笑嘻嘻的迎上去打招呼,“厂长,还没走呢,您辛苦!”
“辛苦个屁,我说林富,你整天带着工人都在干什么?”
“诶,厂长,怎么了?我当然是带着工人们生产汽水啊!”
林富眨着眼睛,看出陈大山满脸怒气,有些心虚的回答道。陈大山刚要发作,肚子拉的前胸贴后背的,他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生产汽水,我看你是生产毒水!你的那些汽水卫生达标了吗?我一眼看不到,你就把厂长搞得乌烟瘴气的,你难道没看见今天那么多人拉肚子,来找咱们算账?”
林富心虚的垂下头,嘟囔着,“这也不怪我啊,厂子里就那么点香精,干活的工人不小心,撒在了库房里,实在是没材料了,这才迫不得已用上了!”
“你……”
陈大山一发作,肚子又是一阵叽里咕噜,也懒得再管林富,捂着肚子坐上车,“明天再找你算账,锁好门!”
陈大山开着车出了门,一路朝家里赶去,肚子就像开锅一样滚动着,菊花又是一阵踌躇,陈大山狠踩了几下油门,恨恨的骂道:“妈的,汽水不干净,也不早跟我说,害老子连喝了两瓶!”
回到小区楼下,陈大山锁上车,夹着菊花一路小碎步朝楼上赶,楼道里遇到邻居打招呼,他也是摆摆手,连笑容也挤不出来了,一头扑到家门口,猛砸门。
砸了足足三四分钟,房门才从里面打开,贾兰衣衫不整满脸困意打着哈欠打开门,不满的白了陈大山一眼,“敲什么敲,吵死人了,你自己没带钥匙?”
说话间,一股酒意扑面而来,看样子贾兰这一天又出去跟她的那些朋友鬼混去了。陈大山现在无暇顾及,推了一把贾兰要进门,贾兰呼了口气,朝陈大山伸出手。
“给我点钱,今天有个小姐妹过生日,晚上我要去歌舞厅喝酒。”
“喝,喝,怎么不喝死你?没钱!”
陈大山使劲推了一把贾兰,贾兰差点摔倒,一把揪住陈大山陈大山的后衣领子,陈大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感觉随时会后方失守。
本想尽快冲进厕所,可是被贾兰这么一拽,身体失去重心,也没有力气顾着后方,菊花绽放,飞流直下三千尺,瞬间满地菊花黄。
贾兰惊叫一声,跳到门外,捂住口鼻,厌恶的骂道:“陈大山,你疯了?”
陈大山此刻一动不敢动,既然已经失守,那不妨来个痛快,一泄方休。心里把林富,从祖宗十八代,一直问候到了他未来的十八代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