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民,给我拿点钱!”
门一推开,进来一个打扮潮流的年轻男子,男子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油头粉面,有点纨绔子弟的意思。
冲天起的飞机头,还描着黑眼线,配合着不走直道的动作,确实是顶配的非主流气质。
“王悦民是你叫的吗?一天天就知道要钱,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一看到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王悦民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这个儿子一天到晚除了找自己要钱,就是给自己捣乱,可自己愣是一点办法没有,孩子已经被惯坏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你别问了,给钱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王天我告诉你,你爷爷的病很麻烦,捐献人那边出了点问题,手术没法立马进行,你能不能给我老实在家待两天!”
“你什么意思,我在家爷爷的病就好了,我明着告诉你,爷爷生病,一半是因为你气的!”
话里句句带着刺,险些把王悦民气个半死,啪!直接把水杯子摔在地上,指指门口,王悦民怒声道:“快滚!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滚就滚!”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声响就像是重锤,让王悦民的心脏猛得震颤一下,连忙从抽屉里拿出速效救心丸,倒出来一把吃进嘴里,好一会儿功夫,王悦民心口那团气这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这小王八蛋,明天我非把他银行卡停掉不可!”
“天少,怎么了这是?”
说归说,闹归闹,生活该过还得过,各色酒水摆在桌上,暧昧的灯光在天少的脑袋顶上晃过来晃过去,女人的大腿都快蹭到天少的鼻尖了。
可惜,今天天少的心情确实是有些低沉,哪怕是美女的贴面邀约,天少也只是苦着脸,偶有不对,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看不出少爷我不开心啊,少爷我今天心情不痛快!都给我滚蛋!”
王天和父亲王悦民的关系是不好,可对于爷爷,王天还是有着极深的感情,毕竟也算是爷爷从小把自己看大的,小时候自己犯得所有错,基本上都是爷爷替自己擦屁股。
于情于理,爷爷的事,就是他王天的事,爷爷的病,还是爷爷的病,但是,王天还是想出点力。
眼神放空的看着正前方,王天回忆着刚刚自己和父亲的对话,父亲好像说爷爷的器官捐献人那边出了点问题。
说是捐献人,王天自然明白,捐献人这个词不过是一个幌子,所谓的捐献人,基本上就是从黑市上订的新鲜货源,从哪买的自己是不知道,可是大体上,王天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就是星城附近的货源。
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挨了巴掌的女孩子捂着脸,想哭却又不敢哭,其他人都低着头,生怕惹恼了心情不善的天少,这时,包间门被推开,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包间内响起:“怎么了这是,谁惹我天弟生气了?”
“庆哥,你来了!”
来人正是华庆,看到华庆,王天的脸上终于是多了点笑容,王天家是开药剂物流公司的,平常大多数的单子都是从华庆家的药剂公司得来的,所以,王天平日里也没少捧着华庆,两人虽以兄弟相称,但大多数时间,王天就只是华庆的小跟班,仅此而已。
“这不是我爷爷住院了吗,听我爸说,器官捐献人那边出了点问题,哎……”
“我还当多大点事呢?你等着,我给你打电话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