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成。茗若姑娘说的有道理啊,这现成的筏子不用,可惜了~”凌飞羽无畏地说道。
段演抬眼冷冷地瞪了眼凌飞羽,转而挑着重点问道,
“你要亲自上台?”
“是啊,不然殿下现在上哪再找一个擅长剑舞的舞姬来扮成我?”茗若反问。
“胡闹!”段演低声轻呵,“绝对不可。”
“为何?我在台上献舞,便不会涉险,这样也不行?”茗若皱眉抗议道。
“你这段日子扮成伶妓在我身侧,已经损你清誉,我怎么能再让你受辱于那些下流纨绔!”
“。。。”茗若看着段演难得的急色,话在嘴边转了转,还是开口道,“殿下现在。。倒是以什么身份来操的这心呢?”
“我!”段演一席话堵在嘴边,恼怒地看着茗若。
茗若见此,转而柔声道,“殿下的好意,茗若心领了。不过。。。一支舞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不让我亲自去抓人就罢了,连这点力都不让我出。。。我岚月楼难道是吃白饭的吗?”
茗若咳了咳,又低声嘟囔着补了句,“再说,这些年风里雨里,为了任务我什么事没做过,殿下以为江南舞姬思慕的名声是怎么出来的?”
“你。。”段演听了茗若的话脸色更青,叹了几口气狠狠地甩袖离去。
“哎~殿下,你怎么走了,那就这么定了啊~~”茗若冲着段演的背影不怕死地喊道。
回过头却见段扬凌飞羽两人一脸钦佩的向她抱了抱拳。
——
这一日的云自来可谓异彩纷呈。
庄内的众人刚刚醒来,睡眼惺忪间,便听说昨天深夜名声赫赫的元王殿下带着个刑部的官员和一队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山庄。
据说是一路追查什么西域的逃犯而来,当夜便驻扎入了落梅苑。更听些下人仆役们私下嘀咕,落梅苑里的侧院还关着个浑身是血的犯人,不过这众人兴致勃勃地才探听了一会子,便又有人说这元王殿下是奉皇命,微服私访来查户部丢失的一笔官银。
总之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
这流言嘛,最是喜欢拖家带口。
大家眼瞅着落梅苑这边探不出什么新鲜消息,便把唾沫又转向段演。
这边兄长不眠不休的醉心国事,另一边两个弟弟却是醉心玩乐。段演段扬两位皇子,竟然时常出入太极阁这种风月场。这彧王殿下更是愈发不像话,这两日彧王专宠一个舞姬不说,昨日竟然公然带着舞姬出席贵族私宴。这林家二公子向来胡闹惯了,没想到彧王素来有雅望竟也跟着凑在一起。
更甚的是,至晚间华灯初上,彧王带着舞姬重游了太极阁。说是昨日在宴会上许了众人让爱姬献舞,今晚便在两人初遇的阳阁登台献舞两支,凡是阴阳两阁内的客人均可到阳阁观舞。
一石激起千层浪,段演在阳阁放出话没多久便座无虚席,那些本来已在阴阁软玉满怀的公子们匆匆呼朋引伴的来到阳阁。那些当晚没有来太极阁的男子们则在自己的院落低声长叹,甚是遗憾。
经过了几次的谈判,段演终于同意了茗若的安排,前提是茗若需戴面纱上台。
是以阳阁之内人头攒动之时,段演正坐于中厅的雅座,茗若一边看着他勉强维持着面上的温和清淡,一边倚在一旁为他倒茶。一袭烈焰般的红纱舞衣,面纱上星星闪闪的暗纹刺绣映着烛火更给主人增了几分魅丽。
总之,林生与伊布约定之期将要到来之时,一切已然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