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众人心中虽可怜她,却默契地保持了无言。
蒙塔拉的希望被一瞬间崩塌,不故受伤的身子,撑着床沿挣扎下来。
她垂着头,不管不顾地跪在地上:“北蓟陛下,知秋姐姐,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她声音凄楚辛酸,希冀的眼神看向邵原澈,又看了看元知秋。
老头子连忙清了清嗓子,不停的朝他的宝贝徒儿使眼色,这兄弟阋墙,弑父夺位之事,在皇宫中早已屡见不鲜,可管不得。
元知秋也默了默,最终只是道:“你先养好身子吧,会有专人伺候。”
说着,她便起身离开,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走出了殿内。
蒙塔拉不可置信地睁着眼睛,苦苦地在身后哀求道:“不,求求你们!”
她万分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喊得声嘶力竭,却难以扭转其他人的去意。
行至门前,箫景湛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向地上的人,提醒了句:“西璃与南夷素有婚约,或许南夷女皇可相帮。”
蒙塔拉闻言,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殿外,元知秋站在门前,低垂了眼眸,见到他来,又别扭地扭头就走。
随后而来的箫景湛不由得笑道:“怎么如此生气?”
他亦步亦趋地跟上去,看着眼前一张没好气的笑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元知秋剜了他一眼,嗤笑道:“堂堂淮王竟除此损招!”
他是南夷的二皇,却置身事外,反倒将贺兰聪推了出来,摆明了是想借机把贺兰聪甩出去。
箫景湛身子微动,双手作揖挡在她面前,笑得一脸腹黑:“多谢秋儿夸奖。”
元知秋目光清冷的落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真想让他们看看,素日不苟言笑的南夷二皇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元知秋不理他,直接绕过:“绘春,我们走。”
绘春大着胆子朝箫景湛行了一礼,招了招手,宫人们就迈开了步子,她还得回前院看看孩子。
刚绕过回廊,就看见憨乳娘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散步,便迎上去看。
“公主安好,”憨乳娘见她来,行了一礼,笑呵呵地道,“外边花开得正好,奴婢带小主子们出来看看呢,是不是啊,乖乖?”
她笑得毫无心计,甩着拨浪鼓逗了逗怀里的娃娃。
元知秋也扬起一丝笑意,夸道:“你素来心细。”
她看着无意识咧着嘴巴的小七月和小永泽,心中欢喜,也拿了拨浪鼓甩了甩。
七月见了,就要伸手去抓那小珠,却总是抓不着,眼睛也不眨地看着元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