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名气死了,这群人怎么比自己还无赖呢?
还想着以后要拿药的话,去大姐的医馆里免费抓药,真是天大的笑话。
“交情?当初我大姐落难的时候,怎么不听你们说交情了?怎么不听你们说旧识了?”温玥声音不大,但是很有力量。
“现在我大姐被你们赶了出去,靠自己一己之力在医馆落了脚,你们难道还想去赶尽杀绝?”
“温家老四,瞧你这话说的,这不是生分了吗?我们都知道你念了几年书,肚子里有墨水,人也能说会道,但也不能这么没良心是不?”
“怎么就没良心了?非得让你们看够笑话占够便宜才是有良心?”温玥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扯着温名牵着小毛驴就往家走。
“嘿,看他们这样子,真是有点本事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呸!”
村民被温玥几句话闹了个大红脸,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
寒风凛冽,几个无处可去的流民正偎在城下瑟瑟发抖,最小的那个大概只有三岁不到,她苍白的小脸跟铁青的嘴唇看的温宁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那高大威严的城门与面无表情的守卫似是比这天气更加寒凉了。
雪花在寒风的呼啸中似下非下,温宁裹了裹自己身上半旧的袄,轻叹了口气。
她本是准备出城找位药材商的,可如今这雪下的她心里着实没谱。
若这雪越下越大,她出了城,又该如何回来?
雪天难行,温宁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往回折返。
家里的菜快吃完了,医馆的药材也越剩越小,这年头,不好过啊!
温宁正欲转身,就见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随手扯了另一个擦肩而过之人的钱袋。
那动作简直行云流水,温宁一时之间有些错愕,因为那身穿青衫的男子头戴一块莹莹剔透的羊脂玉发箍,脚踩羊皮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穷人。
如此打扮之人,竟会当街行偷窃之事,并且还像个惯偷?
就在温宁迷惑不解之时,那被偷的男子确实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钱袋呢?哪个黑心的把我钱袋子给偷了?”他粗着嗓子叫骂几声,瞬间就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守门的官兵跟前。
“你们几个,把刚刚经过我身边的人都给爷抓回来!”那被偷之人脸色铁黑,脸上的横肉更是被气的直打颤。
“是!”几个官兵立刻应了,匆匆去城门的两头拦人。
不一会儿,就有来来往往的十几号人被拘了过来,温宁显然也在其中。
“你,你,你!究竟是谁偷了爷的钱袋子?”那肥头大耳的男子显然是被气的不轻,他用手戳了戳其中几人,恶狠狠道:“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了,若待会被爷自己找出来,定是要送到衙门里,将七十几道刑罚都吃遍了的!”
温宁瞅着他这架势,心里大抵猜到了此人身份定是不简单,一来,出口狂妄,二来,城里的官兵随他派遣。
温宁并不想管他们这些闲事,此时此刻,她只想赶紧回去将快要冻僵的手脚暖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男子恶狠狠地问了半天,愣是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温宁有些不耐烦了,其他人更是如此。
“我说,你老是这么拘着我们算是什么事儿?”其中一个妇人忍不住了,她埋怨道:“自己没本事找不出来,牵连我们做什么?”
妇人边说着边就要往外头走,那架势,显然是不想在这里再跟他浪费时间了。
妇人这一举动,很快就带动了旁人的情绪,不一会,又有好几个要离开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