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听清楚了,他自己已经说了,这件事情跟我们迎客酒楼没有任何关系,这位姑娘方才也说了,这小老弟是中毒,并非是吃了我家饭菜导致的,但是看在这小老弟被奸人所害,家中孤儿寡母的,我们迎客酒楼愿意出一份力。”
酒楼老板说完,显得颇为大度地从怀里拿出两串铜钱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放下之后,便转身离开,众人无不唏嘘一片,也都摇头散场。
尘埃落定,大哥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不管温宁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老婆子叹了口气:“多亏了这位姑……这位娘子,要不是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但是这位娘子说了,你是被人下毒害了,你方才怎么还……”
温宁转过身去,床上的男子已经撑着身子下床了,他扶着桌子摆摆手说道:“娘,这件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不要插手了,再说了,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说着,他把桌上那两吊钱拿上,一步步走了过来,双手奉上:“多谢这位娘子出手,救我性命,这点钱,理应是您的诊金。”
“儿子,这可是……”
老婆子看着就肉疼,这两吊钱可够他们这一家生活一段时间,这迎客酒楼好不容易放点血,谁知自己这傻儿子转身就要给别人。
但是话刚到嘴边,看到儿子那扫过来的眼神,她又把后面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这是您该得的,还请您……”男子刚猪呢比说不要推辞,这最后四个字还没出来,岂料手上一空,温宁就大大方方地把那两吊钱毫不客气地收了过去。
男子脸色一讪,很快恢复正常。
“拿了就好。”他声音有点小,原想着对方会跟自己推搡一番,岂料对方却并没有这个打算,这让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温宁却不管他这些,这钱本来就是自己该得的,再假模假样地推搡一番,虚不虚伪?
这两吊钱拿上,回家给孩子买两套新衣裳穿再割二两肉,这日子岂不就美滋滋起来?
至于他们家到底什么情况,自己才没兴趣知道,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究,他一个受害者都不想追究,那自己也不用浪费精力去操那门子闲心,即便要告,那追查凶手也自由府衙管,可轮不着自己。
将两吊钱稳稳塞好,正欲离开,却见那老婆子忽然又抓住了她手腕,与她开始闲话家长,问及她今年年龄又问及家中相公是做什么的,这也太过奇怪。
温宁只答了丧偶二字。
那老婆子一听此话,眼珠子不由得更亮了,便把她拉到一旁,越看这脸上的笑纹越深,极为客气地让她坐下,又给她倒了碗水地给她,笑眯眯地说:“我家大郎年轻有为,长得高高大大,一股子用不完的力气,别说是上山砍柴还是下河摸鱼,都不在话下,现在又在那城东的梁员外家做帮工,每月可挣不少银子呢。”
温宁装傻充愣:“哦,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