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我怀疑你的身份有问题。”
温宁不止一遍地想过,这个人的身份有什么问题,毕竟土匪就算抢,也是该抢那些富庶人家,或者镖局才对,谁会去抢一个口袋没有半两钱的寒酸书生啊?
这也就罢了,即便是抢了他的财物,中刀伤可以理解,但是他身体里的毒呢?
难道劫匪还要怕他死不了多次多此一举给他下毒吗?
这怎么想都不正常。
只不过是因为刘大成在他们家待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安安生生的,经过多日相处,她也知道,这不是个恶人,而且这么长时间,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发生,所以就想着,这人的身份既然不愿说也就罢了,只要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但是现在好像她不得不怀疑,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个平民出身的在穷酸书生。”刘大成道:“我路引上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难道还要我再重新拿给你看吗?”
“你把我当傻子。”
温宁声音不大,却是冰冷一片。
夜里很是寂静,温大娘他们已经睡着了,只有徐徐的北风刮着,和毛驴时不时发出的响动。
良久,刘大成才道:“我的确不是什么穷酸书生,我是迟胜国的人。”
“迟胜国?你是迟胜国派来的奸细?”
温宁一惊,万没想到她竟是别的国家的人,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迟胜国是他们邻国,实力与他们国家不相上下,只是国土不如他们大,可迟胜国上下,皆是出了名的精兵悍将,也有传言说迟胜国这几年会有大动作,但是边疆却是始终没有什么风声。
岂料,刘大成笑了笑,道:“我哪有那种资格,不过是逃过来的难民罢了。”
“难民还有钱买小毛驴?”
现在温宁对他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信任度,这男人在交代身世方面,嘴里却是没一句实话。
“是我把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当掉了,才换了这头小毛驴。”刘大成生怕他不信,又补了一句:“你要是不信,明儿就去问温名,他跟我一起去的当铺。”
“行!问就问。”温宁知道对于身世,他不想跟自己再说什么,就连他现在说的迟胜国大概率也是假的。
“刘大成,你记住,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但是若有什么事,你最好早些跟我说,不要到时候不明不白地连累我们。”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刘大成也收起了笑,声音严肃了几分:“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危险,也绝不会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