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内心里,她是懦弱的,是惶恐的。她害怕一张口,墨远深就会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掉,成为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随即,两人便双双离开了海上明珠。
离去的白夕瑶,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里,全是紧张。
“白夕瑶,我喝多了,陪我走走吧,一会儿酒精散了,我再送你回酒店。”顾安城说。
事实上,他刚刚喝的红酒,远远没有白夕瑶多。
可两个人就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的走着。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走来到了蹦极下。
顾安城心头闪过一念,抬起头看着离地面大约两百米的跳台,“白夕瑶,要不要玩?”
“玩这个?”
“你怕?”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不敢。”白夕瑶肯定是不怕这些东西的,以前她心情不好,高考压力大的时候,总是和徐芝芝来蹦极,可是徐芝芝有严重的恐高症,每次都是自己玩。
两个人到了跳台上,视线豁然辽阔,身上理好装备的白夕瑶,站在台子的边缘,敞开了双手。
她远眺着海平线,呼吸着雨后盛夏的热浪。
“看来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顾安城在身后说。
“顾安城!看,飞机!”白夕瑶突然尖叫,趁顾安城抬头的时候,一头钻下了跳台。
等到顾安城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白夕瑶已经跳下去了。
整个海岸回荡着她的声音——
“啊——”
“啊——”
是啊,有多少难过的事,就在这一刻全部发泄出来。
半晌,白夕瑶重新回到台子上,看着正在跳台抽烟的顾安城,“咦,你怎么不跳?”
顾安城吐了一个眼圈,“这根烟抽掉。”
跳台因为高,风有些大,很快就把顾安城的烟头吹掉不少,顾安城心里其实恐高,却不想让白夕瑶知道。
他硬着头皮让工作人员给自己绑上了安全护具,白夕瑶并没有发现他脸色煞白,只是一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仲大神,谢谢你。”
“谢我?”
还有,仲大神是什么?
“谢谢你喊我来蹦极。”
顾安城因为白夕瑶这一句感恩,心情变得好起来,闭上眼睛,咬着牙,不管不顾就栽了下去。
正在吃饭的墨远深视力很好,哪怕再远都能认出那两个人的影子。
看着顾安城陪着白夕瑶跳蹦极,他的心里终于开始不安了起来。
顾安城恐高,他从小都知道。
他们可以一起去冲浪,去露营,唯独登山与攀岩是他们绝对不会去的项目……
因为顾安城的恐高,真的非常严重。
刚一下来,白夕瑶就看见顾安城如同白纸一样的脸色,整个人的瞳仁都失去了神色。这个症状——
和徐芝芝当初一样。
“你恐高,为什么还要蹦极?”
顾安城的唇色很白,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心疼地揉了揉白夕瑶的发:“只是……不想让你扫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