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菲菲顾不得仪态端庄,如同泼妇般叉腰堵在门口,怒气汹汹的拦下了凤清欢的去路。
刚才她送御医出来,还没来得及转身进去,就听见殿门外传来了凤清欢的声音,实是忍不住收了脚,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有关蓝莲花情毒之事。
凤清欢面色冷淡,理直气壮人:“说到底,这一切还要拜二妹所赐!你如果不怕掉脑袋的话,尽管去皇上皇后娘娘面前揭穿我,顺便也得好好向他们解释清楚,当初救太子殿下的蓝莲花到底是如何得来!”
话音落下,她不费吹灰之力,一把推开凤菲菲,头也不回的进了殿。
凤菲菲站在原地怔愣数秒,再回神赶紧追上前,在长廊上再次将凤清欢拦了下来。
她又气又急,语气慌张:“大姐你……你别以为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唬住我。我现在总算是想明白了,难怪大姐当初得知太子殿下喜欢的人是我时,竟如此淡定的要退婚,原来你早就设下了情毒,吃准了太子殿下。你……你的手段未免也太阴险了!”
凤清欢看着她这一脸泼妇骂街的丑态,不由蹙紧了眉头——
“二妹现在还有脸在我面前大呼小喝?当初你若是肯亲自下崖为太子殿下采摘蓝莲花,如今太子殿下中情毒心仪之人便是你了。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娘背地里对太子殿下做的那些龌蹉事儿,蚀情粉……呵……”
凤清欢冷笑两声,嗤之以鼻。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凤菲菲,在听见蚀情粉三个字时,顿时面若土灰。
她杏眸瞪大似铜铃,震惊的望向凤清欢,就像看见了怪物似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惊慌。
“你……你……”
凤清欢冷凝她一眼,目光如利刃般锋冽。
她不等凤菲菲的话说出口,已毫不客气的再次推开她,在宫人的引领下进了南宫澈住的屋子。
房间里,南宫澈睁大眼睛躺在床榻上,俊逸的脸颊苍白如纸,幽暗的眼神如同深渊,满是空洞。
还没等凤清欢走近,男人虚弱低沉的嗓音已在空气里扬起——
“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情蛊是假,其实本王中的是蓝莲花的情毒?当初不惜冒死为本王摘采蓝莲花的人其实不是菲儿,而是你……”
凤清欢水眸闪过一丝复杂,她没想到南宫澈的听力如此好。
看来,刚才她和凤菲菲在长廊上的对话,南宫澈全都听见了。
蓝莲花的秘密也瞒不住了!
凤清欢很快恢复神色,淡若清风:“不管是情蛊还是蓝莲花的情毒,清欢都一定会想办法帮太子殿下化解。太子殿下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
南宫澈的眸光直勾勾盯着她,目光如炬:“你可知蓝莲花之事,你们凤府犯下的是欺君的死罪!”
一阵的沉默后,凤清欢清冷的嗓音扬起——
“家父为国出征,生死未卜,如果太子殿下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追究蓝莲花之事,清欢只能说,于情于理都不合时宜……”
南宫澈一瞬不瞬的凝着她:“那清欢告诉本王,何时为宜?”
凤清欢抿紧嘴,稍作思忖:“太子殿下请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无论如何清欢定会回到东临国,给皇上皇后和太子殿下一个交待!”
闻言,南宫澈一阵剧烈咳嗽,情绪有些激动。
“三个月?你的意思……是还要在这儿住三个月?给本王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