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不背!
“谢宜年前往西北征战之时,姑母难道不是存着让儿子立大功,让你面上有光的心思吗?如若不然,依着你的手段,只怕打断他的腿,也不会让他出京半步。”
“如今战事不利,导致他生死未卜,您又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觉得您儿子的悲剧,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简直可笑。”
“与西戎族一战,我大启士兵有多少亡魂,旁人为国大义那是应该,到了你儿子这儿,就是被人迫害的了,亏得姑母还是一国公主,格局就这么点大的?”
从始至终她的态度一直都很明确,也从来没给过谢宜年什么希望。
而且,她与谢宜年之前也确实没有什么,他从军也要,去前线也罢,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若非要她来背这个锅的话,她也委屈。
宋怀真言语犀利,毫不留情,驻足围观的人群中,不知何人喝得一句“说得好”。
此人话音刚落,立马有人道:“诶,我弟弟此次也前往西北征战,不知……”
还有没有活下来。
这回不仅是荣阳公主,就连谢驸马也气疯了。
他脸色通红,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怀真公主,不管如何你都是晚辈,如此咄咄逼人,委实难看。”
齐少元冷笑一声:“即便是难看,又是谁自找的?”
他伸手牵住宋怀真,凉凉的扫了荣阳公主一眼:“真真是我妻子。”
少把你儿子与我家真真牵扯到一起,他也配?
谢宜年若对宋怀真是有真感情,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旁人。
反正,他是不能的。
荣阳公主生来便觉高人一等,此番被当街质问,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竟晕死过去。
……
朝堂那头,因为有人作保,举荐赵永洲等人戴罪立功一事,并没有经历太久的商讨,便已有了决断。
宋蕴和将商议出来的结果告知文宣帝,也没有经历什么波折轻轻松松的就准了。
因为文宣帝在林贵嫔的长宁殿内压根就没现身,只隔着一道门,应了声便是了。
宋蕴和当下也松了口气,只道这位被自己送进宫来的林贵嫔当真是颗好棋子,居然这般有本事,枕头风比自个母妃的厉害多了。
为着这事,他还特意跑了一趟万福宫,话里话外的暗示娴贵妃适当的给林贵嫔一些赏赐,平日里多照拂照拂她。
娴贵妃神色很有些古怪,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道得一句:“母妃知晓分寸的。”
笑话,长宁殿那位妖法了得,已迷得皇帝不知今夕何夕,让他往东必不敢往西,哪里还需要自己照拂。
这些日子以来,有不少嫔妃看林贵嫔霸占着皇帝,屡番闹上门去,哪一个讨着好了的?
宋蕴和还有要事在身,简短的交代两句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墨香取出一颗黑漆漆的药碗,用水化开,一点一点的浇在屋内的盆景上。
眼看着曾经枝繁叶茂的盆景,如今只剩下萧条的几根树枝,娴贵妃的眸色便深了深。
她问墨香:“可查到东西是何人携带进宫的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