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息候摇头:“太王的行踪,谁敢查,只是最近这天河县的发生的事,我作壁上观,看得有些心惊,谁使唤得动堂堂安抚使?有几个人敢花这么多人力物力,去参奏蒋平,谁能令夏家二公子跑到这小地方来?”
管家直抽凉气:“不会吧,太王来此地做什么?这些日子,安抚使跟蒋参军闹的事,不就因为一个小小的校尉?虽说,不明白安抚使怎么为一个校尉出手,但总好过相信,太王为一个校尉屈尊,
那蒋平被参奏,十有八九,跟安抚使出手的事也有关,也就是那校尉不知名的原因,这些牵扯的都只是一个小校尉罢了,实在再想破天,也不该能和太王扯上关系,
另外,夏二公子,与前面这些事,怕是扯不上关系。”
一个堂堂四品上将军,一个边军校尉,怎么也不该联系上来,
宁息候眉间轻蹙,思索着:“那边军校尉跟蒋家闹矛盾,徐知怀插手,救那边军校尉,而后夏二公子又出手,虽说不是针对蒋劲,但是如今连带上蒋劲是事实,
而两者之间隐隐联系,都有一个徐知怀,这夏二公子的兵,蒋劲还没实证,我可是已经知道,是徐知怀下令给的。
徐知怀帮上帮下,他这安抚使坐的太稳,好端端,都针对着蒋劲这一方地头蛇而去?
蒋劲可一直是个谨慎的狐狸,没有伤害过徐知怀的什么利益,徐知怀没道理动他,
除非,徐知怀后面有人!”
管家蹙紧眉:“那或许另有高人,但不该是太王才对!”
宁息候摆手:“我也只是给这些事做了个联系的大胆猜测,总之能使唤的动徐知怀的,那绝对不是我该为一个蒋劲,去得罪的。”
管家担心:“可是咱们跟蒋劲可有不少事情,要是蒋劲栽了,怕是,走投无路之下,他就是第二个北戎人,而,咱们,”管家担心又涌了涌:“咱们跟北戎也是关系不浅,若非,交接的大都是蒋劲出面,今早,北戎人求救的,不是蒋劲,而是我们了!
把这野狗、毒蛇都得罪了,咱们怕是有风险。”
宁息候眯了眯眼,摩挲手中茶杯,指腹青白越发深陷,突然,手一挥,手上茶杯就掷地,摔了个粉碎!
管家吓了一跳,抬头,就见宁息候盯着那一同毁了茶水茶杯,杀气腾腾!
……
“老爷,宁息候如何说?”
蒋劲回到府中,一入书房,就有幕僚迎上来,他们已经知道北戎人找上蒋劲求助一事,也知蒋劲去找宁息候帮忙,所以此刻忙来问情况。
蒋劲一路脸色本沉,此刻一听,如火浇油,手拂过边侧墨砚,砚碎墨乌黑溅了一地,声音沉若雷,众人都骇然抽口气,蒋劲骇声道:“宁贼无义,临难之际,弃我于不顾!”
他笑咬牙,森然,“一面,也不见我!”
幕僚等纷纷大惊,
谁也没想到,宁息候会拒绝这么干脆!
以他们和宁息候的关系,宁息候就是不太愿出手,也不该如此无情才对!
最近,真是怪事连连!
“待我平了近事,我再与他好一番撕咬!”
蒋劲咬牙切齿,那模样,谁都看得出,等如今麻烦过去,他非要从宁息候身上咬下一口血肉不可!
“老爷,那些戎人,求见老爷,想老爷给他们一个说法。”
蒋劲走之前,让管家随便打发了他们住处,实在让那些戎人怕被卖了,此刻,只一定要见到蒋劲,知道他真实态度才行!
宁息候不愿接手,蒋劲只能先一个人抗,这一个人扛,首要,就是先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