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松业越是如此,却越是让楚正泰感觉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尤其是他和梁松业并不是第一天认识。
两人其实很熟。
梁松业是什么性格,什么行事风格,他很了解。
虽然出身于岭南七家之一,家传中医传承在中医圈非常显赫,但梁松业其实一直不怎么瞧得上中医。
无他,无法量化,无法分解基本原理。
这对于在西医一途上,已经成为顶尖权威专家的梁松业而言,更是一种莫大的痛苦和折磨。
他其实也很希望证明中医,将其成体系的量化成一门科学。
但很可惜,至少他自己是做不到。
而偏偏,家人们却对虽不知所以然,但老祖宗既然能传承下来,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执拗态度,给气的不轻。
久而久之,从年轻时,还想要一心建立中医的科学体系。
到现在,梁松业已经麻木了。
甚至大多数时候,他并不愿意提及自己出身赫赫有名的岭南七家。
但是今天……
“那个小韩,他的师承,很厉害?”
楚正泰斟酌言辞,尽量不刺激梁松业,但却同时又带着无比的期盼,想要求证一个答案。
因为如果韩青越厉害。
那之前韩青给他的保证,也就意味着,越有可能实现。
活着,谁不想啊?
楚正泰之前躺平了,安然面对死亡。
那是因为他相信科学。
他知道,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讲,自己已经灯枯油尽了。
所以也就不再抱有执念。
结果现在……
“中医圈有个传说,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过我从小就听爷爷念叨。”
梁松业脸上夹杂着对爷爷的缅怀与追忆,回忆道:“相传在很久以前,具体什么时间,也已经说不清了,某地发生瘟疫,突有神医降世,妙手回春,轻而易举的遏制了瘟疫,免遭百姓涂炭。”
“是,来自桃谷的周山?”楚悠然追问道。
梁松业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我当初第一次听我爷爷说起这个故事,和你问的一样,但后来才得知,桃谷周山是一个地名,当然,你也可以将它理解为一种传承,甚至是流派。”
“一个叫做桃谷的地方,一座名为周山的山?”楚悠然不死心的再问。
对此,梁松业脸上升腾起迷惑道:“目前主流的说法,普遍是这种理解方式,不过,无法证实。”
“我明白了!”
楚悠然立即美眸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
但这连续的打岔,却让楚正泰很不满的呵斥道:“你明白什么明白?能不能安安分分的听你梁爷爷讲完了再说话?”
“……”
楚悠然瘪了瘪嘴,不再插话。
梁松业对此倒是并不生气,继续努力回忆着爷爷曾经讲过的这些陈年旧文,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