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郭尚书的话音刚落,一大群以太后马首是瞻的大臣们蜂拥而来,将刘钊包围的水泄不通。
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刘钊,刘钊的心里下意识的咯噔一声,这些人果然是来者不善,他攥紧了手中的禅拂杆子,暗地里却无声的对着自己斜后方的小安子使了一个眼色。
小安子会意点了点头。
刘钊清舒一口气,趁机吸引众人的注意力道:“郭尚书这话倒是叫杂家糊涂了,交代?什么交代?郭尚书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装糊涂!老奸巨猾的死太监,他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些大臣们的眼中讥讽一闪,郭尚书脸上挂着毫不遮掩的恶意道:“刘公公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快些带我们去陛下那里那里。”
刘钊怎么可能让这群不怀好意的豺狼去打扰陆衍,更何况现在的陛下昏迷不醒。
不动声色的再次看向小安子的方向,当他看到小安子已经无声的绕着盘龙柱就往大殿门口跑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金銮殿外后,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脸上重新挂上虚假的笑容,刘钊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哎呀,郭尚书这话真是越来越叫杂家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要郭尚书非要这么咄咄逼人的要交代?”
有句话叫做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的你也永远拆穿不了一个打定主意装糊涂的人。
郭尚书有点恼怒了,他已经没耐心跟这个死太监打哑谜了,行啊,他不是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交代吗?那他郭某人现在就告诉他。
冷哼一声,郭尚书高抬起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来回复刘钊:“我等就是想要问问陛下为何半夜秘召青衣侯徐修远,这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就等陛下病愈了再说。”这皇宫之内太后的耳目果然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多一点,这些人果然是为此事而来,他眼中寒芒一闪,立刻果断的截断了把郭尚书的话堵了回去。
“你……”郭尚书被活生生的噎住了,只能气急败坏的喊道:“虽然,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事关大周安定。”
“大周的安定?大周的安定靠的难道不是边疆战士们的浴血奋战吗?和陛下为什么见青衣侯徐修远有什么关系?”
“你,你,你少在这里偷梁换柱,说,陛下到底为什么秘密宣召青衣侯?”郭尚书彻底的恼羞成怒,宛如狗急跳墙,什么修养都顾不上了。
眼中寒芒更甚,刘钊冷笑一声,心里明白这些人就是太后指使来的,明显就是在报复陛下捅伤丞相王鹤年,并且让王鹤年禁足的事情啊,太后还真是不报隔夜的仇。
那个老毒妇!
刘钊心里恨的牙痒痒,他看着这些太后党羽们满脸兴奋贪婪的神色,又生出了浓烈的厌恶:“郭尚书这话问的好没道理,陛下为什么要秘密宣召青衣侯,我一个阉人怎么会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带我们去见陛下!让陛下告诉我等。”郭尚书挺直了胸膛,声色俱厉的逼迫道。
刘钊呵的冷笑,一甩袖子道:“这话就更加没道理了,陛下凭什么告诉你们他宣召青衣侯的原因,难道你们的地位比陛下还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