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用型和军用型,两个步话机上面的按键字母截然不同,这个应该不是圣殿骑士团的联络工具。’冬至下意识地揉着额头,眼前发生的一切,愈发令他感到匪夷所思,‘这又是一伙什么样的人?’
“权系长,你还在营地里吗?”吱吱啦啦的噪音夹杂其间,似乎由于通讯距离太远,信号也变得非常差。
“你们是谁?”冬至犹豫了一会,还是按下通话键。
“阿西巴,你们不是答应了要照顾权系长吗?她人现在在哪里?我要和她通话!”粗暴的吼声从听筒里窜了出来,冬至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可还是听出了语气里的傲慢和愤怒。
“你踏马消停一会,说点老子能听懂的话!”
“你让权系长过来接电话!”听筒里换了一个声音,不过对方的语气却依旧很差,好在,冬至总算可以勉强听懂他在说什么了。
“谁是权系长?我不认识。”
“不要耍花招,你们营地的位置已经暴露,如果不乖乖地把人交出来,后果会很严重的,希望你能认清现实!”
“白痴,你正在威胁一个完全不相关的人。”
“说谎也救不了你们营地里的人,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好吧,好吧。既然我们没有办法沟通,那就到此为止,希望你说的权系长,能够活到你们找到她的那一天。”
“你真的不是收留权系长的营地里的人?”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要睡觉了!”
“你从哪找到的步话机?权系长还活着吗?”
“他长什么样子?是男人还是女人?要不要我帮你辨认一下尸体?”
“尸体?她死了?”
“说不好,我又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白痴,你的脑子好像真的有点毛病,要不要我帮你预约一个脑科专家门诊?”
“阿西吧,你死定了!”步话机听筒被震得嗡嗡作响,随后木屋里就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十多具尸体堆叠在狭小的房间里,简单的检查了一遍尸体的中弹位置,不难看出,这伙幸存者应该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圣殿骑士团偷袭了营地。木屋里唯一一具没有被挪动的尸体旁边,趴着一只体型近乎于小牛犊子大小的阿拉斯加犬。无论是冬至撬门而入,还是冬至满屋子乱翻,阿拉斯加犬都没有任何反应,唯独当冬至想要靠近尸体时,它才会呲起锋利的犬牙,忠诚的守护着自杀而亡的主人。
‘万念俱灰吗?’冬至看着尸体紧握在掌心的手枪,脑海中,忽然闪过范锦看着自己时绝望的双眼,心头不由得又是一痛,‘如果阿紫她……我该怎么办?’
厚实的积雪下面,铺满了干燥蓬松的黄色松针,只需要微弱的火苗,就可以轻易将它们点燃。金昌浩和朴南珠相拥而卧,借助着彼此的体温来抵御寒风,而这样亲密无间的举动,本该是刘在锡独自享受的,可却因为老男人金昌浩的突然出现,一切都变成了陈年往事。
“喂!臭小子,你为什么总是用那种令人讨厌的眼神看着我?”并不是只有刘在锡的心里感到不满,金昌浩同样也对这小子的怪异表现,大为光火。
“南珠姐,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刘在锡直接无视了金昌浩的问话,转头看向脸色极不自然的朴南珠,期待着南珠姐能够回心转意。虽然朴南珠的样貌实在令人无法恭维,可拥有这样一个女人,也总好过什么都没有,此刻,刘在锡的心里塞满了嫉妒和怨毒。
“在锡,如果当年不把你送到孤儿院,我和昌浩哥都会被家族扫地出门。你要理解当时的艰难处境,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关注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想要和你团聚的念头。”为了逃避敏感话题,朴南珠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哽咽的嗓音却听不出有多少伤心之意。
“胡说!这个老男人有什么能比得上我?”刘在锡双眼瞪得血红,看来他在一时半刻之间,还无法接受这个匪夷所思的现实。
“混蛋!”金昌浩终于确认了不愿面对的猜想,正准备开枪射击,手腕处却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