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登门,下至门房,上至管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的,才刚坐下,便有丫鬟奉茶上来,也不得不说张员外真是会享受,就连奉茶的丫鬟都是眉清目秀,看着可人,也不知道他暗地里糟蹋了多少姑娘。
不一会儿,张员外便套了个外衫出来,虽然上次受伤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是他的腿还是没有好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穆茼有些疑惑,上次张员外去她店里放狠话的时候还是春风得意,好好的,怎么短短几月,就瘸了?
但是穆茼第一次来,也不好一直盯着他的腿看,也不便过问,收回目光,不再好奇。
不过,随着张员外出来,穆茼鼻尖闻道一股女人身上的香粉味,还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糜烂味道,结合刚刚张员外出来时边套衣服的举动,穆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恐怕张员外是才从哪个女人床上起来见她的吧?
想到这里,穆茼便觉得膈应,周身都不自在了,似乎连空气都不干净了,在凳子上有些坐不住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才又强迫自己坐下来。
现在已经晌午了,如此纸醉金迷,也可以看出张员外的生活了,时翠翠来了这张员外府真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就连刚刚那个丫鬟都长得不必她差,恐怕张员外一时新鲜纳她为妾,过两日就忘在脑后了!
张员外在主位上坐下,接结丫鬟新奉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浑身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见状,穆茼心里的抵触情绪更加强烈了,如果不是因为觉得这点小事去打扰曹县令不太好,她肯定不愿意走这一趟。
似乎是才想起穆茼也在这里,张员外立即正襟危坐起来,脸上堆起和善的笑意,“不知道穆老板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鼻尖萦绕的若有似无的味道,让穆茼只想要逃离,因此也不拐外抹角,直接进入正题:“员外想要纳、时翠翠不行,她还没有及笄,所以人我、已经拦下了,员外不会、怪我吧?”
“时翠翠?”
张员外疑惑了一下,旁边的管家适时地上前伏在张员外耳边解释。
原来刚刚空花轿被打道回府,管家本来想立即去跟张员外汇报的,但是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房间里传出了花姨娘的声音,管家便不好去打扰,想等着老爷忙完再去禀报,但是没有想到这穆记的东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导致他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
管家一解释,张员外立即就恍然大悟,当初他去杨柳村的时候,看见那个小姑娘怯生生的,长得也还算是清秀,一时间便有些兴趣,多问了两句,但是当时的他受伤极重,就连去杨柳村都是坐着轿子,随时备着担架,就算他看上了那个农家女孩,也有心无力。
而他身边美人环绕,那女娃也不算是绝美,等他伤好后,早就将杨柳村的时翠翠抛到脑后了,还是那女娃的爹娘有眼色,根据他留下的地址,找上门来了。
这送上门来的女人,岂有拒绝的道理?他便让人去安排了,被拦截的事情他倒不知道。
都是花玫那个女人,张员外意犹未尽地想,她在知道府里又有姨娘进门后,担心自己的地位不稳,跑过来和他撒娇,说他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