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没家教的沈轻轻,
整日里除了给她惹事还能做什么,总有一天这女人一定会亲手葬送掉整个镇安侯府,天知道义庄之人亲临镇安侯府时,她有多开心,又有多喜悦。
又有谁知道当临渊出口第一句话却是指控沈轻轻给义庄之人下毒,还勒令他们若不交出解药,绝不会轻易放过镇安侯府时。
她只觉颜面扫地,心头大怒,恨不得将沈轻轻整个人当场挫骨扬灰,也好过留着这么个祸害,整日里害得她提心吊胆,连一天安生日子都过不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整日里担心的夜不能寐,生怕会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沈轻轻居然回来了,回来了也就罢了,第一时间不去她院子请安汇报事情经过,竟然回到这浅星苑里呼呼睡大觉。
若不是沈迎夏知道自己心心念念此事,特意前来禀报,只怕此时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一想到这一点,她心底对沈轻轻的恨意便越发浓郁,看向沈轻轻的眸子,也越发的凌厉,就像是看着什么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似的。
“好,你个沈轻轻,还不快给我跪下!”她双眼死死瞪着沈轻轻,声音本就苍老嘶哑,眼下因着怒气不可控的拔高,更是尖锐难听到了极点,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语气却带着铺天盖地的凌厉气势,无论是镇安侯府中的谁听到都会吓得心肝儿乱颤,然后赶忙双膝跪地求饶,可沈轻轻却是有些嫌弃的蹙了下眉心,而后微微挑眉,抬眸看向沈老夫人的眼睛透着几分疑惑。
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嫌弃,一脸不解的问道:“祖母为何如此动怒,可是轻轻做错了什么事情?”
这话可就是故意戳沈老夫人伤疤了。
她自然知道沈老夫人究竟为何事而动怒,只是那又如何?于她而言,沈老夫人并不是她的亲人,这整个镇安侯府也并不是她能够立足的安身之地。
沈老夫人之所以如此动怒,无非是怕自己连累镇安侯府,并不是为自己着想,既然如此,她又何须委屈自自己,平白称了这老妖婆的心意。
更何况有些人不是要看戏吗?她这个人向来喜欢成人之美,怎么好做这种影响旁人看戏的事情?
目光淡淡划过沈轻轻的脸,再看到那张勉强称得上清秀的脸上露出那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时,唇角微微勾了勾,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这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想不到居然一点教训都不吸取,连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没有摸清楚,就想着挑拨离间,真是个十足十的蠢货!
敛去眼底嫌弃,她脸上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神情,像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沈老夫人气得脸上青筋微凸,咬牙恨恨道:“我问你,这些日子你到哪儿鬼混去了?!”
沈轻轻一脸无辜,语气更是委屈极了,她抿着唇角轻声开口道:“轻轻没去哪儿,就是出去转了转,看看长安城的风土民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