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处知道这东西的?”韩少宸微微眯起眸子,眸底尽是锐利至极的锋利,只恨不得透过沈迎夏外象直直看透她所有心思。
韩少宸的声音实在是太冷了,戾气毫不遮掩,沈迎夏虽没有那么聪明却也听出几分不对劲,她抿了抿唇角如实道:“我是听轻轻说的。”
韩少宸眼底冷厉一闪而过,凉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沈迎夏没有错过韩少宸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厉,当下心底便生出了几分猜疑,若不是这东西对韩少宸太过重要,那便是这东西的丢失与韩少宸有关。
她将心底猜测敛住,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将玉荷带回来的消息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殷勤献策道:“眼下太子殿下与轻轻之间已有间隙,于世子爷而言,岂不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她微微扭头,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划过一动就会剧痛的伤口,心底暗暗冷笑道:沈轻轻啊沈轻轻,那日你一副看戏状态,后来也没有替我求情,反倒冷眼旁观我被狠狠鞭挞,害得我丢脸至极,自此沦为所有人口中的笑柄,
今日,身为好姐姐的我,自然要送你一份大礼。我倒要看一看,那时你在韩少宸大婚之时,闹的那般凶狠,若是再次被韩少宸俘获芳心,两人又厮混到一起,传了出去,不知这旁人又会如何议论你。
想到这儿,她唇角笑意渐渐加深,眼底露出了几分势在必得的阴险。
到那个时候,那些人定会嘲笑你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便是连那日的婚闹事情也定会一并算在你的头上,让你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众矢之的的你痛哭流涕的模样呢,一定是这长安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韩少宸听了这话,却没有想这些,在他心底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那便是——那日在地下交易市场,萧安衍分明当着他的面将冥沙令牌给了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臭小子。而自己的冥沙令牌也是从那小臭小子手中得到的。
而这从头到尾,与沈轻轻没有丝毫关系,便是这冥沙令牌丢了,这罪怎么着也落不到沈轻轻的头上。
可那位看似与沈轻轻并无太多交集的太子殿下不仅怀疑这件事情与沈轻轻有关,还因此怪罪于沈轻轻。
这逻辑关系实在太过奇怪了……
他微微蹙起了眉心,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但很快,他心底那抹疑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抹带着冷厉的坚定,
无论此事究竟又何引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必须要靠这件事来接近沈轻轻,无论是想要让这个女人回心转意,借此来扭转名声,还是要弄清楚这冥沙令牌之后,究竟还有什么阴谋?
千般思量,皆在一瞬之间,韩少宸再次抬眸时,清晰可见的将沈迎夏脸上所有细微表情尽数纳入眼底,
他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不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他好,无非是想要利用他罢了。
也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凭沈迎夏这个女人,怕是连那只黄雀都配不上。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面上的神色也染上一分感动,看起来倒像是真将沈迎夏当做同谋的好伙伴,而后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