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立刻一副狗腿模样:“属下定仔仔细细的,绝不遗漏半分。”
毓宁冲他笑笑,进入正题:“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各位,我被傅南霜刺伤的这件事,想必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经有所耳闻了有句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如今义父还在病榻之上,我实在不忍坏了裕亲王府的名声。”
说着,又有叹了口气。
孙管家:“王妃贤良淑德考虑得体,王爷若是知道您如此,定十分感动。”
戏演的差不多了,铺垫的也差不多了,毓宁终于说出了今日的重点。
“贤良淑德谈不上,只是义父待我极好,我不能辜负了他老人家,因此就要辛苦诸位这几日如非必要的话,多请老老实实的待在裕亲王府。每日我会叫人盘点人数,若是少了谁,务必立刻找回,否则要是日后让我知道这件事情被泄露出去,必定叫人亲自上门割了他的舌头!”
毓宁话锋一转,原先的和蔼模样散了七八分,有的只是其他人从未见过的凌厉与压迫感。
大家都吓得不敢吱声,最后还是孙管家带头,这才齐齐跪下,表明自己定会听从毓宁的话,绝不给王府惹麻烦。
达到目的毓宁又恢复了微笑的模样,叫孙管家记录下每人的姓名,又询问了他与身边何人关系最亲密,这才放这些人各司其职去。
毓宁则是带着月儿去了关押傅南霜的房间,已经没了先前那种精致奢侈的样子,变得有些冷清。
里头的一些玉器瓷瓶也都消失不见,想必是在傅南霜发疯的时候被砸了个七七八八。
月色安静,衬的呆坐在床上的傅南霜尤为的落魄,她的手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毓宁的血。
毓宁大步上前,吓了月儿一跳,急忙想要拦着:“王妃靠近不得,这女人是个疯子,万一又伤了你怎么办。”
毓宁不在意道:“她捆得好好的呢,再说了,我绝不会给她伤我第二次的机会。”
月儿拦不住,啐了傅南霜一声杀人凶手。
说着毓宁直接走到了傅南霜的面前,看着对方的脸,却只从里看见了陌生的神色。
傅南霜傻乎乎的笑起来。
真的傻了吗?毓宁皱起眉头,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能无奈离开了傅南霜的房间。
月色如水,倾泻在地上。
毓宁的伤口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吞了一颗止痛药,坐在长廊外头发呆。
药力发挥的很快,疼痛似乎被清凉的晚风带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了对面的屋脊之上,毓宁吓得立刻站了起来。
“有刺客”三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毓宁看清了月色下那张冷峻异常的脸。
居然是傅霆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