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慵懒地躺在榻上,淡淡的一个眼神就让下面跪着的宫女头皮发麻。
“你就是秋月,负责太子妃内殿的燃香?”
“回娘娘是。”秋月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在这暖意融融的云霄殿,竟然会从脖颈处冒出寒意。
“昨儿个,你让娴菱去替你燃的香?”
“回娘娘,昨儿个奴婢身体不适,唯恐传个了太子妃娘娘,所以就让娴菱去替我。”说着秋月恐慌地抬起头,说道,“请娘娘明查,奴婢真的不认识那个娴菱,她说她是新来的,奴婢盘问了几句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这才让她去了的,还望娘娘赎罪。”
“来人啊,秋月擅自离守,有失职之过,发配浣衣局。”越贵妃冷声吩咐道,堂下的秋月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是发配,算是越贵妃手下留情了。
“娘娘。”丁姑姑向前,俯身问道,“奴婢去查了娴菱的身份,发现空中并无此人,尔雅姑娘已经将其画像画了出来,要不要出告示通缉?”
“这个女子竟然能够在宫中悄无声息地出入,必定有内应,去查,就算把皇宫给本宫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丁姑姑许久没有见过越贵妃发这么大的火了。
这边沈听雨急匆匆地坐着马车进宫,突然感觉马车猛烈一晃,若不是觅荷及时扶住她,她的头早已撞到了车上。
“你们怎么驾车的?!”只听见青琴娇喝一声,“冲撞了我家王妃的马车,该当何罪?!”
“怎么回事?”觅荷掀帘问道,只见对面停着一亮马车,一个侍女模样的人匆匆地下了马车。
“回觅荷姐姐,差点与这辆马车装上。”青颖回道,又关切地问了一句,“王妃没事吧?”
“没事。”觅荷又看向青琴还在和那辆车的奴仆理论。沈听雨一心急着要进宫便,低声吩咐道,“叫青琴回来。”
青琴看了一眼那个小丫鬟,冷哼一声返了回去。马车再次晃晃向皇宫驶去,沈听雨透过等吹起的车帘,看见了那辆马车里坐着一个女子,其穿着倒不像一般富贵人家的女儿,但这京城里贵女她差不多都认识,但这个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
“觅荷,回头查一下方才是哪家的马车。”
觅荷点头应下。
沈听雨刚下马车就看见了林意,“舅妈。”
林意一回头,便看见沈听雨朝她急匆匆地朝她走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皱着眉头说道,“出门怎么不带个手炉?看你的手凉的。”
“我没事儿,听说璟翊姐姐身体不适,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一早得到消息便过来,你外祖母听说了,本来也是要来的,但念到天气冷,她她老人家身子不好,便没有让她来。”说着林意整了整沈听雨的狐狸毛披风,握着沈听雨的手就往东宫走去。
“外祖母她老人家身子可还好?”
林意和沈听雨两个人说话间到了东宫,东宫的下人看见林意和沈听雨,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尔颂迎了出来,朝两个人行礼,“奴婢见过夫人,见过景王妃。”
“不必多礼,太子妃娘娘怎么样了?”林意着急地问道。
“请夫人,王妃随奴婢来。”尔颂转身领着沈听雨和林意走进内殿,只见莫璟翊苍白着一张脸,半躺在床上,看见林意和沈听雨,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母亲,听雨,你们怎么来?”
“你快吓死我了。”说着林意坐到莫璟翊的床边,关切地问道,“御医怎么说?”
“孩子保住了,没什么大碍。”
尔雅给沈听雨搬了一个软凳,沈听雨看着莫璟翊没有什么大碍,松了一口气,问道,“前几日御医把安胎脉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滑胎了呢?”
“被人暗算了。”莫璟翊明亮的眸子里闪过凉意,看向沈听雨又恢复了温和,笑道,“多亏了你送的凤娲佩,要不然今天这个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沈听雨低眸看了一眼莫璟翊胸前的凤娲佩,泛着淡淡地光泽,抬眸问道,“可查出来了是何人所为了?”
“贵妃娘娘去查了,据说是一个叫娴菱的小宫女,不过这个宫女经查证,宫中并无此人。”尔颂端着茶进来,自然而然地接过话茬。
林意听了,轻轻拍了拍莫璟翊的手说道,“你安心养胎,剩下的事,就交给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