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清醒的傅时迁看着一脸懵逼又防备的沈听雨,压下眼里的受伤,突然欺身向前,坏坏一笑,“听雨,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不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嘛?”
“你……你……你别胡说!”沈听雨向后退,退到床角,将被子都堆在了身前,“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呢?你别想骗我。”
“唉,好伤心,看来听雨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就委屈一下帮你回忆一下。”说着傅时迁已经离沈听雨只有一个拳头那么近了,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萦绕在沈听雨的鼻翼,竟然很好闻,跟周希慎身上的龙延香不一样的香气,一想到周希慎,沈听雨一把推开傅时迁,“谁要回忆?你少胡说!”沈听雨一把掀开被子,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喝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那也是无意识之举,你不准那这个事来威胁我。”
刚才那一推,沈听雨用了十分的力道,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裂开,傅时迁捂着右肩,脸色略带苍白,胳膊肘撑着床沿。
“你怎么了?”沈听雨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顾不得纠结刚才的事情,担心地问道。
“哈哈哈哈,骗你的。”傅时迁忍着疼痛朝沈听雨爽朗一笑。
“你竟然骗我!”沈听雨生气地将枕头扔在他的身上,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余光撇到傅时迁脸色有些凝重地捂着自己的右肩,他的脸色太过于苍白,猛然反应过来,他有可能真的是受伤了。忙放下茶杯,上前扶住傅时迁,“你怎么受的伤?谁伤的你?”
“一点小伤。”傅时迁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朝沈听雨笑道,“这次怎么那么聪明。”
沈听雨白了他一眼,扶着傅时迁坐下,“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了,真的是一点小伤,刚才那是骗你的。”傅时迁笑着说道,见沈听雨依旧阴着一张脸,心里一暖,又说道,“你忘了,我可是神医圣手,自己的伤势如何,我心里有数。”
“医者不自医,你没听过吧。”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瓶金创散,“把衣服脱了。”
傅时迁诧异地看着沈听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前,“你要对我干什么?”
沈听雨没有空理这个给自己加戏的男人,粗暴地拉开他的手,“快点。”
傅时迁笑笑,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只露出了受伤的右肩,包扎好的白布已经渗血了,沈听雨秀眉微绉。
“你这药管用吗?”傅时迁有些瞧不起沈听雨手里的那瓶金创散。
“管用吧。”沈听雨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药,无辜地看着傅时迁,“放心吧,没事的,这是金创散,虽然比不上你那些灵丹妙药,但是最起码能够止血。”
“还是用我的药吧。”说着周希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瓶,“这可是上好的紫玉散,对伤口愈合有什奇效。”
沈听雨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心里想要骂人的冲动,拼命地告诉自己这是伤员,不能爆粗。没好气地接过周希慎手里的紫玉散,将他身上的白布拆开,一道很深的伤口呈现在她的眼前,类似于剑伤,穿透了他的肩膀。
沈听雨倒吸一口气,“怎么会伤那么重?”小心翼翼地将紫玉散撒在了傅时迁的伤口处。
那双柔软的小手,仿佛缓解了傅时迁的伤痛,温热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肩膀出,皮肤与皮肤的接触,让傅时迁有些心猿意马。
“好了。”沈听雨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收起带血的白布,将药放回了原处,再转身,傅时迁已经穿好了衣服,活动了一下右臂,感觉好多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怎么会伤那么重。”沈听雨信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锲而不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