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戏谑,“真没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陈钰依旧摇头,并说:“真没有。”
“行吧。”顾胜收好珍珠,打马走前头去了。
金氏见状,赶紧握住陈钰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压着嗓音道:“钰儿,你和顾小郡王……”
“母亲放心吧。”陈钰反握住她的手,“我送小郡王珍珠,并无他意。全然是在赏荷宴上,听文安郡主说,小郡王钟意的飘飘姑娘极喜珍珠,才起的此意。”
“如此倒无不妥了。只是……”金氏看向花楹收在一边的两个木盒,“顾小郡王又送你寒冰玉髓,又送你龙阳玉髓,你就送几盒珍珠,是不是过于吝啬了?”
“和寒冰玉髓和龙阳玉髓相比,确实过于吝啬,”陈钰道,“但我也拿不出顾小郡王需要且又更有价值的物什了。所以我刚才说,以后顾小郡王有需要,便来找我的话。”
金氏闻言,吩咐一旁的半夏说,“我那里还有几盒八分珠,一会儿回来后,你且取来,送给顾小郡王。”
半夏应是。
金氏这才稍稍松气,与陈钰闲话家长起来。
多是问寻昨日她晕倒的事。
陈钰都没有隐瞒的说了。
此后,又说起送贺礼的事。
陈钰晕倒前,仅端王府和大长公主府送了贺礼来,因而,她所知也极少。所幸陈离守着她,虽寸步未离,但从真掌柜等人口中,还知晓一些,便道:“来送贺礼的,真伯他们除了按姐姐的要求,都送了两食盒果点外,还都包了红封。打头的,包的都是五十两,抬礼的下人,包的也有五两。”
“会不会太少了?”金氏问。
陈钰也看着陈离。
“不少了。”花楹递过去几碗茶,“奴婢那日赏荷宴的时候,有私下里跟文安郡主的婢女打探过,大长公主府的下人月俸多则不过五两,少则便只有五十文钱了。奴婢本是打算,按她们年俸来封红的,只是五六百文钱,确实太少,才都凑了整。”
“事后,奴婢也有打探过,都在夸小小姐大方呢。”
金氏放下心来,“那便好。”
顿一顿,又交待说:“我们初来京都,什么都不懂,能花银子解决的事,都不要省着,该花就得花。”
花楹等婢女,齐齐应是。
应完后,花楹又说:“奴婢前日给宣旨的公公,就是一千两的银票。给宣赏的公公,也是五百两的银票。奴婢是想着,能来宣旨宣赏的,定是在宫中有头有面的公公。多给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帮衬着说上几句好听话了。”
金氏点头,“你做得很好。”
又向其她婢女道:“以后碰上同样的事,你们也当如花楹这般。”
花楹得了夸赞,眉目间都浸染着喜意。
在钱上面,陈钰自有记忆以来,便丰盈无缺,因而,也没有觉得金氏和花楹说的或是处置得有何不对,便没有答话。
如此这般,说说笑笑间,马车很快便进到靖恭坊,停靠在了定国王府门前。
如往常一样,定国王府的大门,在马车即将抵达时,便已经全部打开了。马车刚停稳,佘嬷嬷和王管事,也都迎了出来。
陈钰扶着空青的手下了马车,同佘嬷嬷和王管事揖手见过礼,又互说了几句闲话,待花楹她们将食盒搬下来,一群人正待往里走时,又有马车停了过来。
陈钰顺声回头,认出是阴平郡主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