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闫斌领着自己得力的徒弟和心腹宋清,正百无聊赖地游走在坊间,时不时地叹上一口气,显得十分忧愁。
打从江府带回了那具焦尸至今,焦尸的身份依旧没有头绪。
这简直就是在抹黑她的名声!
“哎——!”
闫武侯又是一声重重地叹气,余光却忽然瞥见了一支甚是美貌的狼毛笔。
她想起来自家那个吹毛求疵的夫君就是爱这些狼毛笔羊毛笔什么的,脚步不由在这摊子前停了下来。
只是她左瞧瞧右看看,都辨不出这只狼毛笔的好坏来。
“小清,你帮我瞧瞧,这玩意儿好使么?”
“……”
宋清面无表情地道:“师父,你是在为难我。”
这又不是验尸查案,她怎么知道这毛笔好不好使?
“哎——”
闫武侯顿时一阵长足地叹气。
正要离开,突然一对脚步匆匆的父女从她旁边快步走了过去。
若不是闫武侯反应够快,双方怕是要径直撞上了。
闫武侯举着双手飞快地退后了两步,目光随意地落在了这对父女的身上,但很快,原先漫不经心的目光很快变得锐利起来。
在那父女两人身影消失前,闫武侯飞快地做了个手势,便有人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闫武侯勾了勾嘴角,“走吧,小清,咱们也跟上去看看。”
“好的,师父。”
……
大暑从英国公府回来的时候,正巧遇着了从外头回来的寒露。
两人是在芙蕖院院门口碰上的,便一齐往正房去了。
此时江兰珺才刚用过膳,因着昏迷三日,三日未能进食,她这几天都只能少食多餐,吃上一些滋阴的汤水,正巧老夫人那儿送来的血燕炖好了,她便直接用了。
先是大暑上前说了信已经安然转交给了小公爷,随后就是寒露说起了先前她和四风救下的那个姑娘。
“该是那姑娘命大,这几日因着姑娘昏迷不醒,奴婢都不曾去瞧过那姑娘。今日前去的时候,只当她已经不好了,不曾想她竟醒了过来,只是说不出话来。”
寒露显然很高兴,“奴婢瞧着那姑娘是个懂得报恩的,照顾她的婆子说,她前天夜里就醒了,养了一日精神好了一些后,就自发地拿了针线绣起了帕子,说是要绣好了卖钱还给奴婢呢。”
江兰珺听着也很高兴,她虽然不图人家姑娘卖绣品的钱,可被救的人知道报恩,总比无事恩情反当做理所当然的中山狼要好。
提起了这个姑娘,江兰珺便想起了红珠,不由提了一嘴。
寒露顿时更高兴了。
“红珠也有了动静!守着她的大夫说,要不了两日,她当是能醒了!”寒露叽叽喳喳地说着:“等到红珠醒了,咱们就可以问问她,究竟是谁在二姑娘耳边胡乱抹黑姑娘的身世!引得二姑娘那般仇视姑娘!”
“寒露!”
白露注意到江兰珺的神情有一瞬间的黯然,她飞快地拉了寒露一下,见她犹不知发生什么地看着自己,不由一阵无语。
她嗔了寒露一眼,巧言妙语地转移了话题,很快又逗得江兰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