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愤愤不平,却是什么话都说了。
凤倾音躺在那儿,想起昨夜跟君墨寒相遇的画面,也没有传闻之中的那么恐怖。
她吸吸鼻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萧月白害怕会出事,又过来问了一句:“肚子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必忙了,让她躺着就好。”聂双儿浅声道,这样的状态从前也不是没有。
只是这一次,是为了情之一字。
从前江鹤决死的时候,凤倾音也是这样,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个人在冥想。
旁人不要插手最好,这样她好得快。
萧月白也没有别的事情,走到另外一个房间,龙堰等在那儿,他看着萧月白出来。
“人还好吗?”
“嗯,除了情绪低落,其他没什么。”萧月白凝声,“对他们来说,这不是致命的伤。”
“那是为何?”龙堰不解,既然没什么,就该早做准备。
萧月白一僵,狠狠地瞪了这个男人一眼:“你不会明白的。”
“你都不说,我怎么会明白,太妃的人,如今在全城清剿,他们抓不到想抓的人,自然会找出破绽的。”龙堰万分紧急,要是被找到这里。
可就不好了。
萧月白叹了口气,跟个榆木脑袋商量什么呢。
“你以为昨夜他们为什么能活着回来,太妃要真的想杀了太上皇,早就杀了。”萧月白虽说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但这些还是看得明白。
“那位太妃啊,只怕心里不是这么想的,是心动了,想起过往,不忍杀太上皇。”
龙堰蹙着眉头,疑惑不已,这还是心软了?
都已经一剑刺穿心口了。
“不懂。”
“你能懂,那太阳都能从西边升起来了。”萧月白嘟囔一声,“你只需要知道,咱们如今的处境没那么糟糕就行。”
“……”
龙堰不解的很。
其实萧月白说的很对。
太上皇的出现,还是动摇了嚣张跋扈的念秋。
屋内。
女人斜靠在那儿,她的眼底,冷意一片。
“为什么放走那个女人?”念秋质问君墨寒,为什么将凤倾音放了。
“她太狡诈,用了烟雾弹。”君墨寒低声道,“我会抓住她的。”
君墨寒眼底冷的很,他不会放任那个女人逃得。
念秋却是嘲讽的笑:“是吗?还是说你心里其实生了恻隐,你不想她死吧?”
“母妃这是在说什么,叛贼余孽,当诛杀。”君墨寒冷声道,重复着这之前跟凤轻轻说过的话。
念秋笑了。
若真是如此,还算好了。
“那母妃呢,他来过。”君墨寒质问道,“你曾经说过,多恨父皇,恨不能杀了他,可是如今呢,你却也下不去手,这又是为什么,是你心里还存着对父皇的幻想,是吗?”
“你少质问我。”念秋勾唇,她抬头,眼底一片冷意,“你没资格质问我!我的事情,也跟你没有关系。”
君墨寒笑了,他扬手,手里那柄匕首赫然瞩目。
“那是母妃自己的事情,我是来讨债的,父皇欠了我的,也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