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予泽听闻此言,却陡然安静下来,不复刚才的愤怒。
他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本殿可没兴致听徐尚书的胡言乱语,徐尚书还是趁早回府去吧!”
“殿下不信?”徐豪书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明明刚才那么激动,这会儿却又表现的如此冷静;三皇子若是不入心,接下来他还怎么谈?
“本殿该信吗?”鲁予泽漫不经心道:“徐尚书得了失心疯之事,父皇知道吗?”
“你!”徐豪书怒而起身!
他可是一片好心,结果三皇子反而以此来威胁他?
真是狗咬吕洞宾!罢了,既然人家自己要找死,他又何必拦着!
“既如此,老臣告辞,只希望殿下不要后悔才好!”
鲁予泽负手而立,吩咐管家送客。
待徐豪书走了之后,他跌坐在椅子上,喃喃低语道:“父皇,你究竟为何要如此?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为何还要如此敛财置百姓于不顾?”
鲁予泽就这么从白天坐到了深夜,他始终想不通宣华帝这么做的原因。
秦纥维当值回来,见他一个人待在昏暗的屋子里,连盏油灯也不点,心头纳闷。
他有多久没见到殿下如此颓废的一面了?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啊,怎地就这般丧气了?
“殿下,属下听管家说您一整天都没吃没喝了,您这是想上天?”
鲁予泽抬了抬眼皮,“本殿若是想上天,第一个就将你带走!”
看着好友淡然的脸,他问道:“如果一个人有权有势却还是要疯狂敛财是为何?”
秦纥维想了想,道:“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永远不会有休止的那一日;得到的越多,期待的也就越多,这并不奇怪!”
鲁予泽坐起身,“那你呢?你家世不凡,身手一流,出了皇子府,有广阔的天地任你遨游,你却偏偏愿意折断翅膀在本殿身边当一个侍卫…”
真是越想越可疑呢!
自婉儿说起秦纥维之后,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他的确很神秘。
除了当值,他每个月都会消失那么几日,去向不明行踪不定,说这里头没有猫腻恐怕谁都不会信。
鲁予泽拍了拍他的肩,“我越想越觉得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