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战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
这是一间相当大的卧室,粗略估计有60平方米。房间以蓝白为主色调,清晨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窗帘洒进屋子。
这里充斥着清晨的慵懒与宁静,几束光狡猾的避开窗帘,在空气中留下痕迹,并在床上,地上洒下光斑。
“嗯~”
一声慵懒的清哼,放仿佛敲下了清晨的第一个音节。少女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同时下意识去抓身边的闹钟。她看了眼时间,原本残留的睡意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她从床上弹起,今天第二件糟心的事情随之出现。
长期的体力透支,苏辰的肌肉早已痉挛。他现在除了说话外,无法做任何事情。
少女的美眸中满是怒火,她融合战甲,光速出腿踹攻向苏辰脐下三寸。
苏辰顾不得回味刚刚的旖旎风光,他惊呼一声,这一下要是踢实了,保证下半辈子的美好生活全部消失。同时还会伴随着很长一段时间的剧痛。
断子绝孙的危险激发了他求生的本能,他大吼一声:
“等一下!”
少女动作一滞,显然被苏辰这歇斯底里的一嗓子给镇住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少女冷冷的问道。
“我什么都没干。”苏辰说了一句可信度为0的话。起码少女是这样认为的。
少女脸一黑,原本的踢改成踏,“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告诉我一个肌肉痉挛怎么动?!”苏辰再次大吼。
少女停下攻击,“哦,肌肉痉挛?”
“既然要杀我,你也不差这一会,倒不如验证一下!”
她蹲下身戳了戳苏辰。他的身体完全就是一个铁块,四肢的肌肉更像是被铁水浇铸一般。
“怎么会这么硬?”少女喃喃自语,她开启战甲的医疗检测功能。这具身体在昨天晚上十点已经进入痉挛状态,而昨天晚上十一点自己才回到房间里,也就是说,他真的什么也没干。
“你真的什么也没干?”
“你希望我干点什么吗?”
少女赶忙摇头,忽然,她看向窗户,又看向门口,无论是什么位置都没有痕迹,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
苏辰:“.”
我总不能说我穿越过来的吧?
“你已经迟到了半小时,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进去了。”声音温柔,却带有丝丝冷意和威严。
“别!”少女惊呼一声,“我现在就出去!”
苏辰暗暗松了口气,要不是门外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如果敢走出这间屋子,就等着让人去什刹海捞你的尸体吧。”少女说罢,举起苏辰果断扔到了床底下。动作干净熟练。
她解除战甲,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后,是门开启和关闭的声音。
少女走了,屋子再度恢复了宁静。
苏辰:喂,天启,怎么回事?战甲呢?
天启:自动解除了。机体负载过重,长此以往会对机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在确认机甲师当前环境安全后,战甲会自动解除。这也是一种保护措施。
苏辰:嗯。确实是保护措施,起码没被人立刻给抓起来送进监狱。
天启: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这里我们的目标城市。她刚刚说了什刹海三个字,这地方是哪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苏辰内心一震,回来了!这里是地球!人类的起源之地!竟然真的回来了!
但是我这肌肉痉挛什么时候可以消除?
天启:因为长期的神经电流刺激,你的身体现在已经不能接受神经电流。简而言之,就是现在是冷却期。所以就只能等待身体肌肉痉挛自动结束。根据数据判断,真这个过程需要3天时间。
苏辰:3天!我现在一个10亿的通缉犯,不能行动三天,还是在地球,这是让我死在故乡吗?
天启:放宽心。大数据表明你所担心的事情90%都不会发生。
苏辰脸一黑,用平淡中带着吐槽的语气说道:“自从有了你,我担心的事情都发生了,运气直线下降。”
天启:要不然怎么说是“遇见我耗光了你一辈子的运气。”
苏辰:我你M!母星现在什么情况?
天启:常住人口30亿。算上没有身份的人口一共35亿。总人口40亿。为了保护地球环境,减轻地球负载,三大势力决定把地球人口数量始终控制在42亿以下。所以你现在所看到的地球环境,可以媲美封建社会时期。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着,时间倒是过得飞快。晚上十点半,门再次被打开。紧接着苏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给自己从床底下拉出来。
这感觉,就像自己是床底下那个被人硬拉出来的行李箱一样。
“哎呦,可累死姑奶奶我了。你怎么这么重?”
“能不能给我放到床上再说话?”
“呦呵,还想上床?美得你。”少女“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一旁的卧室,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应该是在洗澡。
半小时后,少女裹着浴袍从澡堂里出来,她的头发已经烘干,正随意的披在脑后。
“真下饭。”苏辰打趣道。
“你找死!”少女身子弹起,一记冲天而降的脚法直逼要害。
苏辰从来没有对身体的某个地方感觉特别清晰,他下意识集中注意力,心中默念,一定要给老子成功啊!给力啊!
断子绝孙脚落下,“当”的一声,如此危险的一脚并没有落在苏辰的要害,而是踩在了一个坚硬无比的地方。
“啊!”少女尖叫一声,身子弹开。
在苏辰的腰部是淡蓝色的战甲。
在这种情况下,苏辰成功的进行了人生中第一次战甲幻术。腰胯部战甲瞬间出现。
由于少女的大叫声,卧室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怎么——了?你自顾自叫什么?柳霜,明天的考试是不是不想过了?”
少女眼角挂上几滴泪珠,显然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