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样的武器才能既不显眼,又能有效防身呢?
乔筱筱正在思考,岑巧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筱筱,来泡脚,我专门给你弄了活血化瘀的药熬的水,泡了好得快。”
看着蹲在床边要替自己脱鞋袜的岑巧兰,乔筱筱突然伸手将对方头上的木簪子给抽了出来。
岑巧兰有些枯黄的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你这孩子,咋还突然调皮了起来?赶紧把簪子给我,这披头散发的像什么话。”
乔筱筱却拿着簪子翻看起来。
岑巧兰只得把头发往耳朵后面拢了拢,一边给乔筱筱洗脚一边笑着说道:“怎么?想插簪子了?等明年你及笄了就能插了,到时候娘想办法给你打一支最时兴的,保管让别的小姑娘看了眼馋死。”
乔筱筱笑着点头:“好。那我就等着娘给我打簪子了。”
说着,她伸手将岑巧兰的头发挽起,用簪子固定住。
泡完脚之后,乔筱筱躺下睡了一觉,今天发生的事情耗费了她的体力和精力,这会儿累得有些厉害。
结果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了乔丰年的呻吟。
睁开眼一看,就见乔丰年正在床上挣扎着,似乎想要起身。
坏了!岑巧兰今天被支出去锄草,肯定是忘了给乔丰年灌药了!
乔筱筱吓得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结果忘了自己的脚受了伤,一下疼得脸都歪了,但是她也顾不着这个,生怕乔丰年爬起来,冲到对面床上,一把将乔丰年给按了回去。
“爹,你可千万不要乱动!郎中说了,你脑子上的伤很严重,稍微有个不慎,说不定就得瘫痪。千万不要下床走动,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乔丰年被药得昏昏沉沉的,脑子有些转不动,但是能感觉到后脑勺很疼,于是也不敢乱动,有些虚弱地问道:“筱筱,我这是咋了?”
乔筱筱就捂了脸开始哭:“爹呀,你那天突然发病见人就打,把我和我娘都打了不说,还把奶和大伯母也给打了,大伯母险些都让你给掐死了。打完人之后,你就一直昏睡,郎中说必须要天天送你去县里的医馆扎针,不然极有可能就落下后遗症,哪怕醒过来往后也……这些日子我和娘一直天天送你去县里,可今天奶却拦着不让,说地里的草该锄了,你的病可以拖,但是庄稼不能拖。”
“爹,你都不知道我和娘急成啥样了,我为了回来带你去扎针,把脚都扭成这样了。”
乔筱筱边说边抬起腿让乔丰年看自己没有穿鞋袜的脚踝,然后又接着哭。
“爹,这些天要不是我和娘想尽办法带你进城寻药,说不定你早几天前就没了……你为乔家做了那么多年的贡献,结果到头来大伯就只给了不到二百文给你看病。二百文,连郎中看诊的银子都不够啊,后来还是我和娘跪着求大伯,他才答应给想想办法凑银子。”
“女儿是真替你不值啊,那些帮忙抬了大伯母和奶去县里的邻居,他们都一人得了半两银子……”
乔丰年听着乔筱筱的哭诉,脑子里嗡嗡地响。
他不相信乔家会这样对他,他怎么说也是乔家的二儿子,这些年给乔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乔家怎么可能不管他呢?